要不是阮大钺份量还不够,关系也不到位,秦朗都想在后院里屋里召见他。
花厅再有火盆也没烧着地龙的里屋内舒服。
里屋里,长平公主已经起身,今日她睡的可有够久的,这都午时了。
但长时间的睡眠也并没有叫她完全恢复,依旧是浑身乏力绵软,腰间和腿间又因着说不出口的原因酸痛着,此时穿着厚厚的拖鞋走路,总觉得软绵绵的身子可柳条一样扭啊扭着,自己都觉得甚是别扭。心里不禁暗暗地腹诽秦朗来了。
再加上早饭没有吃么,肚子都要叫了。
秦朗进屋后就立马把裘衣脱了,再换了鞋子,也穿着双方便的拖鞋,踩着厚厚的地毯进了屋。看着长平一张小脸儿绷得紧紧,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瞟了又瞟,心思全摆在了脸上,不由得大乐来。这个公主真的很超乎他的期待,他很满意的。
人聪明,有脑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白甜。然而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却又很率性直接,真叫人觉得很可爱,忍不住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脸上带着不知名的笑意问:“可是肚子饿了?待会儿我们一起用过膳,吃过饭了再好好地歇上一歇便好了。”
长平脸上顿时烧起了火,秦朗这话,她怎么听都觉得另有所指。
前一阵子,长平身子乏力,精神也有些萎靡,食欲不振,那天午饭后厨就进了一道西湖醋鱼。
这本是想调一调长平的胃口的,谁知道长平一见就立马恶心呕吐起来。
一阵慌乱过后,不说长平身边的姑姑嬷嬷怀疑长平怀孕了,就是长平自己,就是秦朗,都在往这方面想了。
一群人就开始盼望起了御医了。
而御医也很快就来到了府上,但一号脉,那御医就断定这根本不是喜脉,而是长平肾虚了。
女人也会肾虚吗?
秦朗真的呆傻了。
不都是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么,怎么长平这儿就反过来啦?
但不管如何,大夫的话要听不是。
两人是忌了整整一个月的房事,昨天才重新开荤。
秦朗用力猛了点,然后长平就一觉睡到了中午了。
“穿膳。叫人把饭菜摆在东暖阁里。今日再有人来,一概回了。不,今后一阵子也都是如此,就说公主身体不适。”
秦朗想了想,还是觉得关门谢客的好。
秦朗军在战事中表现的越突出,他这里就越事儿多,而且还有阮大钺和戏剧,不去关门谢客,那就有太多的人要登门了。
长平嘴角瞥了瞥,就会拿她做幌子。
不过脑子里并非全是浆糊的她很清楚就如今的时局,这段时间,关系到秦朗的事儿不会少了。公主府真的是关门谢客的更好。
而且从某个不可说的原因上出发,她也不希望秦朗与外界有太多的牵扯。
心情大好之下,本来就觉得很饿的她,胃口就更大开了。
吃饱了肚子,按道理本该走一走的,但长平身子发懒啊,秦朗就索性抱着人上了床榻。
两人靠在一起,秦朗的小兄弟非常安分,他又不是色模,抱着个女人上床就要干事情?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更多的还是齐鲁的战局。
东昌、兖州已经是这样了,济南也好不到那去。
你还能指望着朱由栎和王国宾守住泰安吗?他们之前就丢了泉城,现在怕更多还是会继续丢了泰安往青州逃。
那么青州接下就守得住吗?
秦朗是不抱希望的。
清军东去,这一下非给干到登州不可。
金陵这边已经传命给高杰了,命高杰从归德出兵,先解滋阳之围,然后与滋阳、沂州守军合兵一处抄袭清军后路。
倒也是一好棋,就是这当中很多事儿都是不可预料的。
间隔的太远,第六感也预感不到啊。
秦朗猜不准最终的结果,只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历史上的印象,他对高杰这些人,对明军总是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