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
配合着秦朗骑兵短板天下皆知这一事实,怎么瞧都是那么的荒唐。
分得拨什库终于拿起了弓箭,可是马背上射箭,准头完全没谱的。他可不是鳌拜那种天下有数的勇将,真正的骑**通。
坐在疾驰的马背上休说是射人,就是射兔子都一射一个准。
可这个分得拨什库没鳌拜那样的本事啊。
他所谓的骑**通,只是朝着大致方向大致目标乱射而已。
对手若是一个偌大的步兵方阵,那保管能把箭射到敌人的头上;可要是单单的一个人,就只能靠运气了。
今天这分得拨什库的运气明显不很好,一连几支箭射过去,他身边的人也纷纷张弓射去,却全没伤到赵成栋几人一根毫毛。
行踪暴露的分得拨什库一行人不敢久追不放,而感觉着不美的赵成栋也火速跑回了设伏地点,经验告诉他,鞑子出没在那个要紧地方绝不是没有来的,很可能这次设伏要暴露了。
然后一切就都如赵成栋所料一般,等到次日里保定来的清军明确无误的在伏击圈外止步,而且骑兵列阵,探骑斥候四处……
丁进叹为观止:“国公爷真是神算啊。”
秦朗说这次伏击多是不能成事的,毕竟清兵有了提防之后,兵马再想横穿二百里去埋伏之就太不可能了。
但丁进却有些不信。
自打上次秦朗大军完成了伏击壮举之后,现在其主力已经拿下了通州,正对着京城虎视眈眈,然后也分出一支偏师飞快的席卷京畿诸州县。此举虽不可能全然断绝清军之眼线,却也重重打压了京畿缙绅地主倾向鞑清之心。
大家都不是光脚的,全都拖家带口,有田有产,谁敢豁出去一切?
不怕秦朗日后拉清单吗?
所以现在秦朗军横穿京畿,其行踪之隐秘性,可比之前高的多了。
同时还有兵马的移动速度。
横扫了京畿诸多州县的秦朗偏师,可是从中缴获了不少车马的,依赖于车马载运,秦朗军的行军速度是又大大上升了一截。
“走吧……”丁进叹息了一声,但脸上却也不见半分懊恼。因为他这一队人马何尝又不是一个诱饵了?
对比在这儿埋伏的五个营,稍后的八个营才是真正的伏击主力。
秦朗都料定丁进不能成事了,又怎么可能一点后手都没有?
自己虽然用偏师横扫了京畿,但依着缙绅地主的尿性,己方大军一动就不可能彻底隐瞒的了。所以就专门放出一个引子不得了么?
明明出动近万人,却只把三四千人做五六千人摆在明面上,横竖那些个眼线也不懂这个,倒是不难湖弄。
接着就把永清县城给封死,但被封死的永清县也是给别人看的,秦朗真正的藏兵地是河岔口。
前文说了,卢沟河流到京城后一分为二,其北支从三角淀的北头流入,南支流趟一段后又一分为二,分别从三角淀的中部和南头汇入,那个一分为二的分叉口就在永清县城南。
秦朗埋伏了八个营的兵力在河岔口,同时丁进在伏击被发现后向永清城撤退,以河岔口为目的地也十分的具有说服性。
那个地方三面环水,秦朗军兵又是以火器闻名,这一旦有了卢沟河南支的两条支流做依靠,可不立马就变得牢不可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