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骆三明显没有答应的意思,用一副耍猴一样的神情看完曹金软硬兼施的表演,骆三冷着个脸,轻描淡写的说道。
“妄想!”
说罢,不给曹金继续说话的机会,指挥着人就要往大车上扑。
可惜曹金这边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为了护卫这批银子,东厂也出动了不少好手,一时之间,锦衣卫和东厂的番子激斗在了一起。
茶楼之上。
骆思恭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城门处的事态一步步激化,呷了口茶,冷着脸说道。
“这帮腌臜东西的胆子倒真是肥了,如此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也敢械斗!”
“指挥使大人,这不正是你想要的结果吗?若是不把事情闹大,又怎能将那孙暹置于死地呢?”
朱常洛的眼神好,瞧见远处一身青色官袍的年轻官员正在匆匆朝着城门口赶去,伸了个懒腰说道。
“得了,好戏该收场了,接下来的事情,就靠指挥使大人了!”
说罢,朱常洛意味深长的一笑,起身离去。
而城门处,虽然为了保护这批银子,东厂已经出动了精锐的番子,但是又怎么抵得上早有准备的骆三,没过多久,曹金就被他亲自擒了下来,而剩下的人也被绑起来扔在了原地。
缓步走到大车的面前,骆三冷冷一笑。
“今儿我还就非得瞧瞧,孙大监这里面藏的是什么好东西,连我们锦衣卫的人都查不得!”
说罢,抽出自己的配刀,奋力一劈,箱子上硕大的铜锁应声而落,掉在青石板的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骆三伸手一掀,沉重的箱盖被打开,明晃晃的光芒射的他眼前一亮。
“银子!”
“全是银子!”
周围响起一阵惊异之声,围观的老百姓皆是忍不住窃窃私语。
就在此时,一队人马匆匆赶来,一身青色官袍的巡城御史疾步走来,高声喊道。
“何人胆敢在天子脚下械斗?!”
只不过等到这位年轻的巡城御史越过人群走近的时候,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且不说这全是飞鱼服的缇骑,但是那马车之上明晃晃的一大箱银子就让人眼晕的很。
而听到这声厉喝,曹金的脸色则是猛然一白。
反倒是骆三仿若毫不在意,嘲讽的一笑,说道。
“真是胆子不小,竟然敢私运这么大笔的银子进京城,你家厂公的胃口还真是大!”
说罢,挥了挥手,剩下的箱子尽皆被打开,全是明晃晃的白银,甚至还有几箱都是十足十的金子。
也不顾巡城御史惊恐的眼神,骆三高声喊道。
“现在我怀疑这笔银子是赃银,来人,给我全部拉回南镇抚司,等候指挥使大人处置!”
“骆三你好胆!这是咱家奉旨收回的矿税银两,在皇爷那里过了名的,你敢扣下,就不怕皇爷扒了你的皮吗?”
眼瞧着这几大车银子就这么被骆三堂而皇之的据为己有,曹金也急了,挣脱抓着他的两个力士,扑到骆三身前,声色俱厉的叫道。
只可惜事情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骆三那还会管他,一脚将曹金踢开,命人将他五花大绑,开口道。
“收队!”
说罢,指挥着一帮缇骑将箱子重新封好,压着人直接离开了城门。
从头到尾都没有正眼瞧上那位巡城御史一眼,而后者显然也没有因为被忽视而感到不满,相反的,这位巡城御史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撞上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眼瞧着骆三离开之后才反应过来,脸色一凛道。
“立刻回府,此事必须立刻禀明陛下!”
与此同时,毓德宫中。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朱翊钧强压着怒火,望着底下一名蟒服内使,声色俱厉的喊道。
“回陛下,锦衣卫在城门口,劫走了臣准备献给陛下的矿税银两!如此胆大包天,不可放过啊,皇上!”
大殿底下,孙暹跪伏于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咬咬牙开口说道。
“来人,立刻将骆思恭叫来!朕倒要看看,这锦衣卫究竟是不是想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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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晚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