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沉欢:驯服恶魔老公)其中有一个来自湖北天门的刑席(也叫刑名师爷,明朝师爷主要分为、钱谷师爷、折奏师爷、书启师爷、征比师爷和挂号师爷等,刑名师爷管刑事、民事案件的审理)韩冲却有些与众不同,此人身长七尺骨瘦如材,额头高耸面皮焦黄,相貌倒是平凡普通,唯独性子有些孤僻,平时沉默寡言独来独往,每日在府署中办完手头的公事便回到自己所居的房中,连晚饭也不吃。陈兴建和众幕友数次聚会之时请他出来一起饮酒,他也只来过一两次,而且席间大部分时间都在饮酒,只偶尔和身边之人说几句闲话。后来众人再邀请他,他却索性闭门不出,说什么自己不喜热闹只想清净。诸人均觉他脾气十分古怪,于是便悻悻作罢,以后饮酒之时也不再叫他了。
可说来奇怪,别看他平日宽袍大袖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说话也是懒洋洋的,这办起案来是一点也不含糊,不论有何棘案难事,他总能一一处理妥当,所以深得本县姜县令的信任。陈兴建因为主管钱谷征收,和他往来比其他人要多,因此韩冲对他也颇为客气,每次见他都会打个招呼,有时候兴致好的时候还会主动和他多说两句,虽说只是家常闲话,可相比其他幕友来说也算是难能可贵了。有一次陈兴建闲来无事,走到韩冲房门前想看看他在做什么,于是便上前轻轻敲门,可敲得十数下却未见房中有人应答,他以为韩冲尚未回来不在房中,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却听“吱呀”一声房门缓缓打开,韩冲身穿一袭白袍白袜,头挽发髻赤着双脚站在门口,看样子似乎是已经上床睡了。此时一轮月牙斜挂在窗外树梢上,天色尚且朦胧,陈兴建心中大为纳闷,不知韩冲为何如此早便休息了,正欲开口相问,却听韩冲冷冷道:“不知陈兄此时前来有何见教?”陈兴建笑道:“小弟见今晚月色甚好,闲来无事便欲和韩兄说说话解解闷。”韩冲双眉一皱,道:“此时天色已晚,我劳累一天身倦体乏,何况明日还有诸多杂务要办,就不奉陪了。”说毕“怦”的一声便将房门紧紧关上。
陈兴建方才说话间眼睛越过他身子向房中瞟去,只见里面唯有一张窄床和一个桌几,床上被褥整齐,床边似乎还有两个箱子,桌几上并未点蜡烛,只有一个香炉,炉中还插着三只香,香火忽明忽暗点点晃动,同时鼻中还能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重生之嫡女不乖)看这情形,韩冲显然并未睡觉,只是不知他一个人在房中搞什么古怪,难不成是坐在床上发呆不成?想到这里陈兴建不由微感诧异,不过他本是个豁达大度之人,又素知韩冲性格怪异难以琢磨,所以吃了闭门羹也不生气,摇摇头笑笑便转身离开了。待过得几日众幕友晚上又聚在一起饮酒,席间陈兴建偶将此事告诉了众人,话音将落即有一人道:“陈兄不说此事倒罢了,一说我也觉得奇怪。这韩冲日常去县署办案之前势必要将门窗紧锁,而且要反复检查两三遍,似乎唯恐有人趁他不在进去。何况他每天回来之后即足不出户,晚上也极少见他点蜡烛,即便是最近盛夏酷暑也不将窗打开,这其中却奇怪的紧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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