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少少抬抬脚就把脚底下一锭染血的银锭踢进了范三的背篓,这家伙立刻就变得勤快起来,眼珠子骨碌碌的转着帮钱少少观敌瞭阵。
“少爷,拐弯之后就是范氏在张家口的粮库,不过呢,您可能不知道,这个粮库一半在地上,一半在地下,是小的带着农夫们足足挖了半年才挖出一百多个地窖,里面装满了粮食,地面上的都是一些粗粮。”
钱少少停下脚步瞅着前边正在厮杀的护卫轻笑一声道:“三天,我们要把这座城变成一座空城。”
范三抽抽鼻子道:“什么都要?”
钱少少笑了一声道:“你父母没在城里吧?”
范三摇头道:“年纪大了不中用,被主家撵出大宅子去城外种地去了。”
钱少少道:“你们挖坑很有经验是吧?”
范三连连点头。
钱少少道:“那就好,给你一个军务,我要你带着人在这座城里给我挖一千个深三尺的坑!”
钱少少说罢,就带着人继续向前,留下范三在原地发愣,过了片刻,范三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巴掌,就连蹦带跳的去城门口找自己的人。
李定国的骑兵已经绕着张家口的街道来回厮杀了三遍,到第四遍的时候街道上已经没有什么人胆敢反抗了。
于是,骑兵变步兵,开始清理门户。
范肖山的大宅子就在眼前,一枚手雷丢过去,范氏沉重的大门就倒了下来,十几枝羽箭从门洞里射出来,又有两枚手雷丢进院子里爆炸后,里面传来隐隐的呻吟声。
“军爷们饶命!”
随着一连串的求饶声过后,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人从门洞里走出来,跪在李定国的面前道:“将军,您求财,范氏有财,只求您拿走钱财后,留我范氏一门性命。”
张国凤在一边道:“杀了你我们一样拿钱财。”
中年人连忙道:“这不同,范氏家财都被藏匿起来了,将军如果想要钱,就要饶我们一命,否则,我们宁愿一把火烧掉。”
李定国嘿嘿笑道:“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个饶命法?”
中年人道:“我大哥范肖山留下,他知道家里的钱财在那里,只要您放了我们家中子侄,我大哥就把第一处藏宝的地方告知将军,等子侄们安全了,将军也拿到第一个藏宝了,我大哥再依次说出其余藏宝地,直到将军拿到所有藏宝,我范氏的人也全部获释,将军,您看如何?”
张国凤正要答应,他觉得这样最省事,范肖山即便是交出了财货,离开了张家口也难免一死。
却看见李定国摇摇头道:“不成,有些人能欺骗,有些人不能欺骗。
范肖山叛出我族,就要明正典刑,让他死的口服心服,毫无怨言,为后来者戒。
县尊既然说过要族诛,就绝对不能死于意外,即便是舍弃一些钱财也要杀了他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