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层层五十两的银锭。
看到这些银子,史可法的眼睛就有些湿润了。
赵国荣在一边低声道:“启禀府尊,这一架银锭为一万两白银,这里共有两百三十三架,除过五十三架为足色五十两官银之外,其余都是杂色银,需要重新炼化后打上我们的戳记,才能被称之为真正的官银。”
史可法那里听得进去,此时此刻他脑海中满是在京城为官时亲眼目睹的国库穷蹙的模样,满是皇帝每每因为钱而不得不放弃很多新政,放弃本该能救援的百姓,放弃一场场本该能胜利的战斗。
他的手从银子上拂过,银子冰凉而坚硬,却实实在在的存在于木头架子上,每一锭银子都是那么的美丽。
他不是一个守财奴,更不是一个贪恋财物的人,可是,目睹如此多的银子后,他胸中热血澎湃,来南京一年多所遭遇的所有艰难困苦此时都不算什么了。
“本官要调银二十万!”
赵国荣弯腰道:“遵命,不过,府尊大人要把这些银子发往何处?”
“京城!”
“何人押送?
史可法皱皱眉头狐疑的瞅着赵国荣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赵国荣悲伤地抚摸着架子上的银锭慢慢的道:“我要知道我的这些孩子们到底去了哪里,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们。
这里是他们的出生地,是我将他们从杂色银,放进烈火中锻炼,最后获得新生,这些木头架子是他们的床,这件库房就是他们的家。
我只希望府尊这一次把他们送去京城,只是一场远行,我更希望他们最终还能回到这里。
要知道,他们每一个都有名字,都有自己固定的床铺。
我在这里等着他们回家……”
史可法听了一半的话就走了,以前听说库藏使者们都有这种,那种的怪癖,没想到自己总算是亲自见识了,有点恶心!
“大人出门之前,请在银库中跳跃十下!”
就在史可法将要离开银库的时候,听到那个有怪癖的库藏在后面大声喊叫。
“为何要跳跃?”
“这是银库惯例。”
“为何会有这种惯例?”
“因为有人会把银子藏在谷道中带出银库!”
“大胆!”
史可法的长随怒喝道。
赵国荣冷冷的看着那个长随道:“你先跳!”
长随更是怒火高炽,却发现史可法居然原地跳跃了十下,他们只好跟着一起跳跃。
赵国荣瞅着地面,地面上很干净,没有五十两重的银锭,也没有碎银子掉出来,他有些遗憾,朝史可法拱手道:“请府尊监督。”
说完,自己也跳跃了十下,地面上依旧很干净。
眼见于此,史可法胸中的怒火逐渐消失,出了银库后问赵国荣:“以前出过事情?”
赵国荣阴阴笑一声道:“府尊这般贵人可能想不到有人能用谷道携带两锭五十两银子出库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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