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赦免了庞姚氏,还直接命令监察部查明庞姚氏女儿的下落,将孩子交付庞姚氏,将参赌的那群人全部发配西域军前效命十年。
设计赌赢庞升,拿到人家闺女的那个赌徒,更是直接没收全部家产补偿给了庞姚氏,并发配马六甲遇赦不赦。
就这一个案例,就足矣说明,云昭制定的律法虽然严苛,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讲人情,更多的时候,这一次判决,就是云昭个人意志的体现。
云昭先是准许了慎刑司的判断标准,但是,他又用自己的意志打破了律法的约束,判断的过程中完全没有遵守律法,完全以自己的心情出发,从而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这一次也是一样的!
既然两次同样的案例,皇族用了同样粗暴的手段去解决,那就说明,皇帝对目前律法的执行是有意见的,律法需要进一步考虑到人性。
当然,这是明面上的说法,张绣甚至认为,这是云昭对百姓施恩的一种手段。
张绣离开法部之后,大门上悬挂着一头用独角挑着一面天平的法部就彻底陷入了混乱状态。
只有云彰跟弟弟两人安静的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对这里的混乱不闻不问。
这件事应该在短时间内是处理不了的。
云彰就回到了蓝田县继续安静的处理自己的政务,而云显则回到了玉山大学堂跟着孔秀继续读书,哪里都不去,就等着法部唤他过去。
獬豸坚持了足足半个月,最后,他还是踏进了云昭的大书房,这让正在跟云昭讨论河南重建事宜的张国柱,韩陵山,钱少少都用诡异的目光看着他。
卢象升进门之后淡淡的道:“陛下的混账儿子罚钱一万赔给死者家属,禁足玉山大学堂半年,至于怎么说是我们法部的事情,陛下不得过问,这是我们最后的判决。
否则,就按照杀人处理,陛下再动用赦免权把你儿子捞出来。”
云昭笑道:“您是獬豸,又是最高**官,您的审判我接受,不过,我皇家也有我们的说法,同样的,法部不得干涉。”
卢象升叹口气道:“法,就是法,是我们拿来维持国朝秩序用的,陛下不能总是这样抛出一个又一个的事件来让法部难堪。
另外,此次准许异族人在大明国土居住的政策老夫认为也有问题,不能是三十年,这个年限跟永久居留有什么区别?
别看奴隶现在使用起来很顺手,过些年之后,老夫敢肯定,这些人一定会成为大明的动乱之源。”
云昭淡淡的道:“怎么拿我儿子跟这件事情作交换呢?”
卢象升继续叹口气道:“看不习惯的总要说一声,等我年纪过了七十岁,你求我说话我都不会说了,好不容易活到高寿,少一天都不愿意。”
云昭道:“那就加强管理就是了。”
“管理哪里比得上事先预防?”
“那就预防!”
“好,这件差事法部接了。”
卢象升说罢看看张国柱,韩陵山,钱少少三人冷哼一声道:“你们今天看老夫的笑话,来日有你们叫苦连天的时候。”
说罢,就背着手走了。
张国柱叹口气对韩陵山道:“看来一个亿的利益,触动了这个老家伙的心思。”
韩陵山道:“不插手,哪来的利益啊,老家伙这些年变得让人不认识了。”
钱少少笑道:“别的部门不停地发钱,发补贴,就法部冷冷清清的,这个老家伙麾下也有十来万人要张嘴吃饭呢。”
云昭笑而不语,他觉得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