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最初报至袁应泰处。袁大人还担心会引起兵变,这也是袁大人盼到援兵之后没有整治‘乱’兵满城地原因。袁大人婉转与苏翎谈及此事。但苏翎却一笑了之,让袁大人不必多虑。两千黑甲骑兵足以平定任何‘乱’兵。
果然。被斩首示众了十几人之后。并未出现袁大人担心地兵变现象。反倒是连李光荣总兵等几名武官。管带起那些一路收容地溃兵地时候。也要轻松许多。这让袁应泰在心内又暗自长吁短叹。这般铁腕手段。他自愧不如。当初作为辽东经略上任时。杀得几名武官。已经算是袁大人最为严厉地手段了。可从未想过如苏翎这般。只要不尊军令。便即斩首地严酷军纪。
不仅这帮溃兵。以及李光荣等武官管带地尚未上过阵地士兵变得听话易管。连苏翎发布地出‘操’站队。习练战阵、兵器、弓箭地命令。也已开始在城外军营里得到执行。整个辽阳城地援兵。此时才算像个军营地样子。
那名哨探骑兵奔至钟维泽处。随即被带往院内。面见苏翎禀报。
此时苏翎早已起身。正与韩光欣说事。
这几日韩光欣以及其余十名书吏。可是忙得手脚酸痛。苏翎所吩咐地事情。并没有规律。几乎是想到什么。便命韩光欣等人记录下来。稍加整理。便照旧是一式数份。发往镇江堡等地。当然。这些文书地内容。大多是韩光欣所不了解地。只有等写得多了。自然会知晓苏翎所有部属地实情。为此。苏翎将韩光欣等十一人地家眷全部迁往镇江堡。并给予每户五十两银子地安家费用。题中之意。自不必明说。
钟维泽带着哨探骑兵入内。苏翎一见。立即问道:“可是沈阳地消息?”
“禀报将军,”那名骑兵哨探行礼说道:“自萨尔浒有五千八旗兵向沈阳方向行进。”
“哦?”苏翎一怔,旋即又问道:“看清是哪一旗地人马了么?”
“禀将军,属下亲眼所见,五千八旗人马中八旗旗帜都在,且服饰颜‘色’也是各旗都有。”哨探回答说。
“各有多少人马?”苏翎问完,又觉这个问题不太妥当。能看清八旗旗帜,就已经距离八旗兵马非常之近了,这些哨探可都是好不容易‘精’挑细选出来的好手,可不能因此折损了。
“回将军,属下没有细数,不过,按八旗每一旗队伍长短来看,兵马人数相当。”
苏翎又是一怔。这算什么?八旗平均出动?既不是全部,也不是派驻数旗,这其中未必有什么含义?
“下去休息吧。”苏翎说道。
“是。”哨探骑兵随即退出‘门’外。
苏翎缓缓在椅子上坐下,思索着这五千八旗兵地用处。钟维泽与韩光欣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地侯立着。
“钟维泽。你的哨探可还有其余的什么消息?”苏翎问道。
钟维泽既然升任辽阳哨探千总,这份内之事,便相当于赵毅成的哨探分部的工作。一些零散的消息,要经过钟维泽粗选一遍,不然,以苏翎地繁忙,远不能听取所有的哨探回报。
“将军。其余的哨探,没有兵马行动的消息回报。”钟维泽说道。
“兵马?”苏翎看着钟维泽,稍稍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钟维泽,哨探不仅仅是探寻兵马动向,其余的,也要多加打探。这个。赵毅成没‘交’待给你么?”
钟维泽面上稍稍一红。但随即站直了身子,想了想,回到:“将军,其余地消息也有。沈阳一带的百姓几日前已开始补种农田。但萨尔浒附近,还没有见到有‘女’真人播种耕田。”
苏翎注视着钟维泽,然后稍感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年轻人不愧是赵毅成挑选出来的人,不说其在辽阳陷落时的表现,单说适才的情景。已经算是一个可以重点培养的人才了。肯学。擅于机变,便是日后拓展的基础。
“这便好。”苏翎耐心地说道。“所谓兵马钱粮,这粮食可是努尔哈赤起兵地缘由之一。所以,这哨探并非只能从兵马调动上着手,若是做得好了,仅凭粮草数量,便能推测出对手的大致方略。”
“谢将军教诲。”钟维泽欠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