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大小子一愣神,似乎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想了想,才愣头愣脑地问了句:
“二位爷,要喝酒么?”
这句话仿佛提醒了在座的几位官兵,邓飞杰与丁万良倒是相互望了望,没有出声。在另一桌的几人却像是有些嘴馋,咂吧着嘴,一人小声试探着问道:“邓把总,丁把总,这天这般热法,一路上也走得乏了,这酒”
邓飞杰面‘色’一沉,说道:“苏将军已经颁下军令,办事途中不得饮酒,你们想挨鞭子么?”
说话的那名士兵有些不服气,低声嘟囔着:“这不是看不到嘛”
声音虽小,这店内却是听得清清楚楚,邓飞杰当即变‘色’,便要站起身来,那丁万良却伸手一拦,说道:“算了,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兄弟。”
听见这话,邓飞杰的面‘色’缓了下来,斜眼瞧了瞧那几名士兵,“哼”了一声,却未再说什么。
“这样吧,少喝点。不误事便好。”丁万良说道,不过,看那样子,倒不像是替人说话,八成自己也有些酒意。这自从苏翎在辽阳城内发布禁令,可让辽阳城内的酒肆主人几乎哭断了肠子,背地里难说将苏翎的祖宗八代骂了多少遍,当然,那苏将军的祖宗是哪儿的人,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天南海北的,都轮上一遍。当然,这群不上阵的明军官兵,那是久久没有尝到酒的味道了。
邓飞杰听丁万良也开口说酒,这当然不好说什么,但仍然未定下主意。他二人虽说是归属总兵李光荣,但苏翎可是挂着征夷大将军,提督辽东军伍的头衔。如今虽然没怎么干涉李光荣总兵的下属,可那一路上收容的溃兵,可都被苏将军调走,总兵官李光荣与其余几位赶至辽阳护卫辽东经略袁应泰的武官,都只剩下各自的家丁、亲兵可管。这若是犯了苏将军地军令。难说会不会寻这个由头,惩治一番被各武官视作家人的家丁。
丁万良见邓飞杰犹豫,便爽快地说道:“老邓,咱们这条命都是在浑河边上捡的,这是老天从手指缝里漏下的,多活一天便占了一天的便宜。这喝便喝。不喝便不喝,你倒是痛快点。”
一听这话,邓飞杰面‘色’有些‘潮’红,犹如发狠般地说道:“好,喝酒。拿酒来。”
那半大小子再次‘摸’了‘摸’头。嘟哝着向后面走去。不多时。便双手抱着两坛子酒。摇摇晃晃地走出来。这倒是让那边一桌地士兵分外揪心。这一不小心打了。可就喝不成了。
半大小子估计是常做这种事。倒是一路平安地将酒坛子放在桌上。顺手拍开封口。便自顾去了。这也不另外换碗。大约是将就着适才喝茶地大碗便可。
丁万良站起身。过去一手拎起一坛。回到桌边。给邓飞杰倒上一碗。又将自己地碗满上。这才坐下。那边地一桌还不等丁万良转身。便已经抱起剩下地一坛喝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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