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喀‘蒙’古五部首领宰赛之子喀什克图,三十多岁的着一副典型‘蒙’古人的脸,不过,那双眼睛倒是透着几分锐利,与其父宰赛等‘蒙’古部族首领略显不同。正是这点点差别,令喀什克图成为内喀尔喀五部年轻一代首屈一指的人物。
这回喀什克图率一万多‘蒙’古骑兵驰援沈阳,参与到围歼八旗的战役之中,亲眼看到昔日不可一世、屡战屡胜的八旗被全数斩杀,算是出了心中一口恶气。昔日被俘的耻辱,如此便算报了仇。当然,喀什克图没有亲手斩杀八旗旗主,这心中难免有些遗憾,可在见识到苏翎所部这般不死一人的打法,那火炮的强大威力,心中也是震撼不小。
想当初‘蒙’古部族与‘女’真部族一样,对大明边境一带,也是劫掠不止,若不是努尔哈赤与宰赛率领的内喀尔喀五部‘蒙’古翻脸成仇,今日喀什克图可未必能成为这酒宴上的一员,说不定,也会是沈阳城里的游魂。当然,这与害怕无关,‘蒙’古部族虽然早没了成吉思汗时代的那般武功,却仍然保留着彪悍的民风。只是,作为首领之子,喀什克图自然知道这事关内喀尔喀五部的诸般大事。这回算是机缘,与苏翎是友非敌,且算是盟友的身份,这对喀尔喀五部‘蒙’古会带来什么影响,可是值得深思的事情。
‘蒙’古部族游牧为生,这逐水草而生的习‘性’,注定了各部族之间的争斗永无止歇地时候。内喀尔喀五部联盟,也是因此而结成地,喀什克图对喀尔喀‘蒙’古五部的地位,早就心存忧虑,不仅是当初与努尔哈赤为敌,就连在察哈尔的林丹汗,也未必对喀尔喀五部没有敌意,眼下只是没有当真撕破脸罢了。这回努尔哈赤算是没了,但并不表示可以高枕无忧,喀尔喀五部今后将何去何从,可要费些思量的。
喀什克图能成为年轻一辈中的翘楚,想得自然要远一些,至少,比起宰赛等老一辈首领来,这心思,可没放在那些牛羊、金银上面。在草原上,武力才是强弱的唯一标准,而人口,便是武力的根基。
内喀尔喀五部要想得到更多的人口,这除了掠夺别的‘蒙’古部落之外,便是要有个安稳的环境才可。这次因宰赛被俘一事,喀什克图得到掌管喀尔喀‘蒙’古骑兵地权利,除了报仇,喀什克图还想与苏翎所部联手,给喀尔喀‘蒙’古五部创下一个安慰的环境来。
事实上,胡秋青建起黑山城之后,那些商人络绎而来,那带来的好处,可是连宰赛等人都满脸笑意。若是能一直保持下去,相信喀尔喀‘蒙’古能得到更快的发展机会。当然,这样一来,与苏翎地关系,可就要更进一步才好。
这三月初一的庆功宴上,苏翎那一句话,倒是让喀什克图稍稍一怔,这战斗都结束了,哪儿还要再打呢?
“将军,”喀什克图恭敬地说道:“这次我们可都没出上力,若是有机会,当然是要试试地。”
苏翎瞧着喀什克图,笑着说道:“只要你愿意,这还愁没有用的地方么?”
喀什克图笑着说道:“请将军明言。”
苏翎却笑而不答。举起酒杯。对喀什克图示意。便首先喝尽。喀什克图也跟着喝了一杯。
苏翎看着喀什克图。稍稍收住笑脸。说道:“那科尔沁一部。你可有把握胜过?”
科尔沁‘蒙’古。是最早与努尔哈赤走在一起地。这不仅是结盟。两家还有联姻。那关系可不是一般地好。至于喀尔喀‘蒙’古五部。与科尔沁可也是对头。双方为争夺牧场、牛羊所发生地摩擦。可不是一年两年地事了。只不是还未发生大规模地冲突而已。苏翎这么一问。喀什克图可就来兴趣了。
“将军。”喀什克图问道:“若是往常。我们喀尔喀五部与科尔沁。相差无几。互有胜负。不过。这回我们这一万二千骑兵。对付科尔沁一部。那是十成地把握。怎么。将军要对付科尔沁一部?”
苏翎看了喀什克图一眼。稍稍停顿片刻。接着说道:“喀什克图。我们虽然见面不多。但我瞧着你也是条好汉。我这便就直说了。”
“将军,”喀什克图说道:“有话请讲。”
“好。”苏翎说道:“我准备即可对科尔沁一部用兵,由胡秋青与你所带骑兵为主。你们俩将科尔沁一部从草原上抹掉。”
那胡秋青正坐在喀什克图身旁,此时一听,立刻说道:“大哥,只要粮草供应地上,别的没说地。”
喀什克图扭头看了看胡秋青,也说道:“什么时候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