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崇祯皇帝的小身板却登时一个机灵啊!
这种方式,怎么……怎么就这么熟悉呢?他一定在哪里见到过!不~,应该是听到过!
可……到底是在哪里呢?
崇祯皇帝双手忍不住用力掐死了头皮,连金丝勾芡的王冠歪了,也没有丝毫的察觉。
而此时,后金军战阵、阿巴泰的临时指挥部这边。
豪格简直是已经对阿巴泰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啊!
就算给豪格一百个脑袋,他豪格怕也根本无法想到,这~,这仗,居然还可以这么打啊……
“七叔,这,这,这真是……您这,小侄,小侄真的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若照这般下去,咱们大金攻克明狗的京师,真的不是梦想了啊!”
看着激动的近乎是忘乎所以、已经不知到底该怎么开口的豪格,阿巴泰不由淡淡一笑:“豪格,这办法~~,感觉如何?”
“七叔。神了!简直是神了啊!这,这怕是跟李元庆长生营那什么手~榴~弹,有的一拼了吧?”
“呵呵。”
阿巴泰不由惬意的淡淡一笑:“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李元庆对长生营的军械方面,卡的简直比石女那缝儿还死!七叔这些年~,花费了不少力气,更浪费了不少银子,却也始终没有得到法门。但这东西,倒是七叔跟李元庆,从他的另一场战役中学来。”
“跟李元庆学来?李元庆玩剩下的?”
豪格的眉头不由一皱。
虽然他早已经料到,这很可能是他的七叔阿巴泰,从李元庆的手底下学到的手段,但真正听阿巴泰说出来,他的心底深处,还是有些非常莫名的不爽!
怎么什么事情~,都能跟李元庆这狗杂碎扯上关系啊?
这狗杂碎难道是阴魂么?
简直就是驱之不尽啊!
不过,豪格对此事倒也非常感兴趣。他很想知道,当年,李元庆到底是如何运用这攻势的。
忙道:“七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还请七叔为小侄解惑!”
“呵呵。”
阿巴泰淡淡一笑:“说起来,这事情那可就远了啊!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不是天启二年、就是三年,应该是在旅顺之战……”
阿巴泰随着他自己的言语,也缓缓陷入了对往事的追思。
那是当年的旅顺之战!
老奴亲临!
近五六万后金主力,数万奴隶,围攻只有不足万人、城小式微的旅顺城。
当时,几乎所有的后金贵族、蒙古头人,也包括老奴和他阿巴泰,都认为,攻克小城旅顺,几乎就用不了消耗多大的力气!
但~,李元庆却是凭借着他简直可以说是神迹一般的手段,好好的给后金这帮权贵们上了一课。
李元庆在陶罐里装上了大量熬制好的动物油脂,又令他的士兵们,提前在城外的战场的地面下,铺设了不少黑~火药。
那日白天,他们大金的数波攻势,都被李元庆、陈忠、张盘他们,用人肉长城扛了下来。
最后,老奴见事情不妙,也下了血本,直接令阿敏带着他的两个最精锐的牛录上阵。
却不防,这些极为精锐的镶蓝旗勇士们,还没等靠近旅顺的城墙,却是被李元庆一把火都烧成了渣子!
那一战,也幸得是阿巴泰提前被旅顺明军的肉搏攻势提前杀下城来,否则,阿巴泰简直不敢想象那后果啊。
“老二此人……也是从那战开始,元气大伤啊……”
阿巴泰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意味深长的看向了豪格。
此时~,豪格额头上的冷汗都渗出来。
阿巴泰所言的故事情节虽短,也就短短几分钟,但~,豪格却仿似能清晰的感觉到其中的强度啊!
豪格情不自禁的便将自己代入到了当年的旅顺战场。只是……他根本不敢往下想啊……
“七叔,李元庆此人,还真是……真是……”
豪格一时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形容。
但~,他此时也明白了,与老辣、果决、又狠厉无比的李元庆相比,他……他实在是嫩的还有些不能看啊……
阿巴泰自然注意到了豪格的气馁,不由用力拍了拍豪格的肩膀,呵呵笑道:“豪格。你也不必为此事灰心!你要知道,李元庆此人,本就是百年、甚至是千年难遇的军事奇才!要不然,你汗阿玛,也不可能把幺格格、你的小姑姑嫁给他!”
“在李元庆面前,打了败仗,其实不丢人。但~,关键是你得从这场败仗上,学习到东西!就像是此时的这些黑陶罐,他李元庆能用~,咱们大金为何就不能用?你看,现在,七叔就拿来用了,效果不也是挺好么?”
“当然~,与李元庆相比,七叔这边,着实还差了些火候!若是七叔能达到李元庆的程度,怕~,就可一战而定乾坤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