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酒桌上,他们两人可是各自都没少吃到各自的苦头。
段喜亮虽是李元庆和陈忠的属下,但事实上,却都是亲如兄弟。
此时,段喜亮自然明白陈忠的心思,嘿嘿笑道:“行。陈帅,您怎么说,咱们就怎么来。弟兄们,按陈帅说的摆。”
段喜亮麾下的将官,皆是长生营的老兵,在这方面,他们的经验,早已经是丰富无比,纷纷笑着提着这些真奴的脖颈后的衣衫,将他们由‘一’字横列,分成了两溜竖列,一溜五个。
这十个真奴登时大哭哀嚎,简直是惊天地泣鬼神。
可惜,在强大的明军面前,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像之前被宰杀的那些猪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李元庆见时候差不多了,笑道:“大哥,喜亮,开始吧。我和弟兄们给你们做裁判。”
陈忠嘿嘿一笑,“嘙,嘙。”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双手握紧了刀柄,对段喜亮笑道:“来吧,亮子!”
段喜亮也是同样姿势,早已经等不及了,大笑道:“陈帅,走着!”
说完,段喜亮猛的抬起手中钢刀,聚足了力气,瞬时从天空中朝着一个真奴的脖颈劈落。
旁边,陈忠也是同一个姿势。
片刻间,伴随着两声不太清晰的闷哼,两颗血淋淋的首级,咕噜咕噜的滚到地上。
两具无头的脖颈,顿时就像是涌泉一般,不住的朝外喷洒着还热乎乎的红色。
但陈忠和段喜亮谁也不敢怠慢,更没有休息和停歇,继续迅猛的同样姿势砍下去。
这时,在后院的巴达鲁也被带到了这边,猛的看到了这番模样,他嗓子眼止不住一甜,一口鲜血,忍不住‘噗’的喷涌出来,急急大呼道:“李帅,李帅开恩啊。”
可惜,他已经说晚了。
这时,两边一边五颗,十颗血淋淋、挂着金钱鼠辫的人头,已经滚滚落地,热乎乎的红色满地。
身后女人这片人群,登时一阵低声啜泣。
男人们则是噤若寒蝉。
李元庆身边,杨妙才本不敢看这一幕,但他很明白,若他连看都不敢看,又谈何带兵打仗?
这一趟,李元庆好不容易,才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他岂不是白白浪费了?
所以,杨妙才死死的瞪大了眼睛,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一幕,不敢放过哪怕是一个细微的细节。
很快,他便发现,在最初鲜血喷涌、钢刀砍断骨骼的那一刹那,他心中的确有些许不适,但片刻,他却开始专注起陈忠和段喜亮的刀法来。
他很快发现,陈忠的刀法虽然迅猛,但明显力道不是太足,在钢刀砍断骨骼的那一瞬间,会有些许的停滞。
而段喜亮那边,因为这厮肩宽背厚,胳膊怕是要赶上他的小腿粗细了……动作明显更为果断,一刀切,干净利落,没有片刻拖泥带水。
事实也证明,段喜亮的动作更为麻溜,足足比陈忠这边快了要大半个……
一瞬间,杨妙才也忽然反应过来,“这东西,怕什么啊?又有什么好怕的呢?他们是鞑子啊!又不是汉人!”
这时,陈忠却是极为不爽的看了段喜亮一眼,“亮子,你这厮什么时候比以前手更快了。好。这一仗,老子认输了。等回去,一千两银子,老子马上给你送过去。不过,你这厮,要是不好好摆一顿好酒,老子可不干!”
段喜亮嘿嘿直笑:“陈帅,这还不是小意思!您放心,待咱们凯旋回辽南,小弟一定摆最好的酒,炖上最好的肉!”
“擦!老子要是再年轻十岁,可绝不会输这么惨。”
陈忠笑着啐了段喜亮一口,接过旁边他麾下本部一名将官送过了布条,一边擦着钢刀上还热乎的鲜血,一边大步走到了李元庆这边,笑道:“元庆,你别光看热闹啊!你不去试试手?郇猛,郇猛呢?”
“卑职在!”
陈忠的心腹爱将郇猛正看热闹看的欢呢,猛的听到陈忠叫他,忙快步奔了过来。
李元庆这时怎的还不明白陈忠的意思,笑道:“大哥,这可要少十个劳力啊。你可得补偿我。”
陈忠嘿嘿一笑:“元庆,你赢了,回去哥哥我立刻一千两银子奉上,绝对不废话。嘿嘿,若是你输了嘛……两千两,给我包好了,如何?”
李元庆哈哈大笑:“成交!”
不过,这时,李元庆却是看向了身后巴达鲁,“巴达鲁阁下,这十人,便由你来挑吧。”
“呃?这……”
巴达鲁登时石化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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