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消息就算是出了岛,还要经过层层规制,才能往外传递,等到达辽西之后,才能真正往外传达。
只可惜,这些人级别都很低,完全摸不到法门,李元庆一时也无法摧毁到他们在辽西的上线。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层次太低,对外传递的消息,也完全对李元庆够不成太大的损害,就像是毛毛雨一般。
李元庆也不着急。
时至此时,若是长生岛没有其他方面的情报机构,那才叫见了鬼了。
他反倒是更乐于让后金、甚至是朝廷方面的探子,到长生岛来,亲眼看看,长生岛此时的规模,他李元庆的实力。
让他们后面的主子,心中都有些数,知道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
当然,一旦被李元庆抓到了把柄,对于这些密探间谍的打击力度,李元庆可是不会有任何心慈手软的。
但李元庆却并不会直接杀死他们。
这些探子,不管是男人、女人,毕竟都是劳力啊。
送到中岛、西岛,那可是都能产生财富的。就算一人一年只能赚十两银子,一百人,也有一千两了。李元庆又岂会这么浪费?
而这些时日,因为李元庆的亲自坐镇,各方面的事务,基本上都被理出了头绪,开始稳固在轨道上。
李元庆的后宅,也因为李元庆像是小蜜蜂一般的辛勤劳作,开始呈现出百花齐放、和美祥和的态势。
此时,军校二期已经开学十多天,陈忠也早赶了过来。
这厮对于军校的热衷程度,远远超过了李元庆的想象,简直真的是恨不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
当然,李元庆也非常明了陈忠的深意。
陈忠这是在对他表明,他对权利之类,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只要做个纯碎的军人,跟他李元庆,做一辈子弟兄。
对于陈忠,李元庆几乎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自然深深明白陈忠的心意。
李元庆曾经数次劝过他,让他不要太挂怀,他们两人之间,该怎样还是怎样。
但陈忠每次都是当时说的挺好,但次日,又回到了原样,甘为他李元庆的爪牙,却绝不贪恋半点权势。
当然,对于财物和女人,这厮可是不会有丝毫犹豫,从来都是照单全收的……
下午,李元庆和陈忠,轮流在军校内,给这一批、一千五百多人的二期各级军官,开了一下午的作战鼓舞大会,两人都累的是口干舌燥、恨不得要吐白沫了。
主要是人太多了,即便有工匠们精心打制的扩音喇叭,但效果,自然无法与后世相比,两人只能是扯大了嗓门子。
不过,两人虽是都极为疲惫,但跟他们自己麾下的老弟兄们上课、聊天、甚至是吹牛~逼,心情却是相当畅快的。
下了课,两人正准备跟儿郎们一起去食堂吃饭,这时,却有亲兵快步来报:“将军,魏公公和张公公在军校外求见。”
陈忠不由看了李元庆一眼:“元庆,老张这厮,不是在广鹿岛么?他什么时候来的南信口?我咋不知道?”
李元庆也是微微一愣,但片刻,他却已经明了了魏良和张启亮的心意,笑道:“大哥,管他们什么时候来的呢。今晚,咱们可是有好酒喝了。走,去会会他们。”
陈忠还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忙本能的跟在了李元庆身后。
军校大门外,停着两辆不起眼、却很结实的宽大马车,已经换上了便装的魏良和张启亮,早已经眼巴巴在这边等候多时了。
看到李元庆和陈忠两人走出来,魏良和张启亮赶忙迎了上来,“李帅,陈帅。”
“魏公公,张公公。”
四人笑着打了招呼。
陈忠这时也有些明白过来,不由笑着对张启亮道:“老张,你可是老神仙,能掐会算啊。您是乘哪阵仙风过来的啊?”
张启亮登时有些尴尬,忙讨好的笑道:“陈帅,这事儿,杂家可是冤枉啊。杂家今天才刚刚过来,就为了请您和李帅一起吃顿便饭啊。”
魏良与李元庆的关系,比张启亮与陈忠的关系,要亲密的多,此时,他也不卖关子了,忙小心道:“李帅,陈帅,今晚这顿饭,可是事关杂家和老张的身家性命啊。李帅,陈帅,您二位,可是一定要赏光啊。”
陈忠这时已经抓住了事情的核心,忙道:“魏公公,张公公,不会是朝廷……朝廷那边有消息了吧?”
魏良不由苦笑道:“陈帅,正是此事。宫里方面,已经传来了消息,要替换杂家与张公公两人。具体公文,应该不消五日,就会到岛上了吧。”
“草!”
陈忠狠狠啐了一口,忙看向李元庆,“元庆,这事情,有些不好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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