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演等大臣皆循声看了过来,且不得不行起了大礼:“参见陛下!”
朱由检也看了过来,也行起了大礼:“参见陛下!”
“魏忠贤,刘氏招了没有?”
这时,天启向魏忠贤问了起来。
魏忠贤回道:“回皇爷,她招了。”
天启点点头:“那你把她犯的事,告诉给信王。”
“遵旨!”
魏忠贤便开始对朱由检说道:“信王殿下,刘氏虽贵为太妃,却早在入宫前就是成国公府的线人,买通宦官送进宫里的,如今她受成国公指使,安排了一位叫玉荷的宫女,企图在西苑发生爆炸时,趁乱谋害皇长子。而西苑爆炸则是成国公朱纯臣等人挖地道到西苑埋的火药所炸,他们原计划可能埋火药炸掉陛下。”
“这……”
朱由检一脸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天启。
天启则对成国公朱纯臣道:“你把你们为刘氏的缘由再说一遍。”
“遵旨!”
朱纯臣应了一声,便道:“太妃并没有和臣勾结,臣在这之前也没见过太妃,臣也没派人在西苑埋火药,臣更是没有让人挖地道去西苑。这都是魏忠贤在诬蔑臣,诬蔑太妃,臣是冤枉的,太妃也是冤枉的,陛下您不能听魏忠贤这个权阉的一面之词,他早就和国舅张贵勾结在了一起,只怕早就是国舅张贵的走狗,认了国舅张贵为干爹,他的话不足为信!”
天启呵呵冷笑,然后只看向朱由检,严肃地问道:“信王,你信谁说的?”
张贵和魏忠贤、朱纯臣和陈演等皆看向了朱由检。
朱由检没想到自己皇兄天启帝是要自己做选择。
朱由检一时踌躇起来,瞅了天启和张贵一眼,最终才道:“臣弟相信魏公公所说的,皇兄是英明之君,其身边不可能有奸臣权阉。”
天启微微一笑:“吾弟懂事了。”
张贵和魏忠贤也微微一笑。
唯独成国公朱纯臣和陈演等大失所望。
“信王殿下!你也要屈服于悍戚权阉吗?!”
陈演走到朱由检面前来问道。
彭!
天启直接踹了陈演一脚:“混账!还在这里颠倒黑白!朕看你们是巴不得他有称帝之心!你们这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贼!”
陈演被踹得摔在了地上。
他和成国公朱纯臣等人现在都很绝望,因为他们没有想到,原来平素礼贤下士的信王殿下在危急时刻,也是会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这些人的,并不会坚定的和自己这些人站在一边。
张贵对此只是微微一笑,心道:“果然人总是喜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想着靠别人来获得机会,就如现在这些人竟想着靠朱由检扭转局势,可他们根本不知道,朱由检可是一个谨慎到历史上在天启七年入宫准备接位时连宫里水都不敢喝的人,怎么会为你们这些文臣冲锋陷阵。”
“你们谋害朕的儿子,又祸害朕的弟兄,朕真是恨透了你们!”
天启这时候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句,接着又吼道:“朕就让你们也尝尝兄弟子嗣被杀的滋味!你们暗地里害,朕就明着杀!”
“魏忠贤!”
天启突然大喊一声。
“奴婢在!”
魏忠贤回了一声。
“着东厂先去把他们的兄弟子嗣都抓来!就抓到这里,当着他们的一面一个个杀!朕要让他们先尝尝这滋味!”
天启饱含热泪地说道。
“是!”
于是,当晚,京师里,东厂和锦衣卫北镇抚司的缇骑、番子全部出动,四处拿人。
青楼、赌场、宅邸等,皆冲进了大量官校。
“你们干什么?家父”。
一纨绔子弟正抱着一花魁,就听见门被撞开,随即就看见几个官校冲进来,不由得大怒,刚要喊,就被这些官校拿刀架在脖子上带走。
“他娘的,谁这么不长大眼睛!敢扰本公子的雅兴,东厂?”
无独有偶。
一高档赌场,一纨绔公子因见有人闯进来,正要发飙,一时看见来人的身份后,就灰熘熘地跪了下来,然后被带走。
一时间,这些本是来信王府的权贵官员的兄弟子嗣的纨绔子弟们皆被抓了来。
这些纨绔子弟一被抓来,就看见各自的父亲兄弟在这里。
“父亲,这是怎么回事啊!”
“哥,他们怎么把我们抓来了!”
……
而在这些纨绔子弟被抓来后,成国公朱纯臣等倒也动起了舐犊之情,开始不愿意看见自家子弟被诛,不由得看向天启,哀求道:“陛下,求开恩啊,饶了他们啊。”
天启只冷笑道:“你们不是想害朕的骨肉吗,那朕就让你们先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说着,天启就命道:“全部乱刀砍死!押到他们父兄的面去砍!”
“是!”
天启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整个人似乎处于狂化状态,因为危害他的亲人似乎是他最大的逆鳞,比害他本人的后果还严重。
这些纨绔子弟皆被押到了各自父兄面前,被厂卫的人用绣春刀不停地砍杀着。
刀影翻飞。
血雾氤氲。
惨叫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