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燝也跟着说:“元辅说的是,木已成舟,说什么都晚了。”
王安摇了摇头,又看向了韩爌:“韩阁老,也这么认为?”
韩爌则拿出了一份奏疏:“内相来的正好,这里有一份奏疏,是兵科右给事中霍维华的,弹劾内相您私结外臣。还请内相赶紧去陛下面前自辩才好。”
王安大惊,他没想到这么快就有文官要弹劾他。
他这时才发现,亏他对文官们这么礼敬,结果也不是所有文官都心里向着自己,还是有言官为了名声和仕途,弹劾自己,拿自己作为进步的垫脚石。
王安继续问道:“这奏疏,阁老打算呈上去?”
韩爌笑着道:“总不能压着吧。”
王安顿时起了两股邪火,压着怒气问:“别人不知道咱家,阁老们还不知道咱家吗,阁老们就不打算救救咱家?”
“您是内相,您真要犯了什么错,只有陛下能救您。”
刘一燝这时候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
叶向高也跟着说道:“以后内相还是只派文书房太监来内阁比较好,不然,真不知道,我等会不会也因此落个私交内宦的罪。”
韩爌点头:“元辅说的是,事涉内相,我们内阁也不便票拟,还请内相去叫文书房的太监直接来拿这道疏,且去御前自辩吧。”
“果然负心多是读书人。”
王安心里骂了一句,就离开了内阁。
……
“老奴来向皇爷请罪!”
半个时辰后,王安来到了天启面前,跪了下来,且将霍维华的奏疏递到了天启面前。
王安最终还是先从文书房这里先把奏疏拿了来,再去了天启面前请罪。
而天启也没看奏疏,只神色严肃地问道:“你已经看了?”
王安顿时脸色惊惶,浑身发抖。
他发现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
啪!
当即,王安抖着下巴,就给了自己右脸一巴掌,接着又给了自己左脸一巴掌:“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王安随即就又拿头撞地,抖着道:“求皇爷饶命,求皇爷饶命!”
天启则很淡然地看着这一幕,道:“你既然看了,那朕就不必看了。”
王安猛地抬头看向天启,哭丧着脸,抖着双唇,看着天启:“皇爷,老奴。”
“司礼监,你是不能再待了,去南海子当净军吧。谁让你一错再错。”
天启说道。
王安抖着双齿,看着天启,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向天启磕了头:“老奴遵旨!”
王安一走,天启就问着魏忠贤:“南海子现在是谁在管?”
魏忠贤回道:“刘朝。”
天启因此吩咐道:“告诉刘朝,别让王安有机会回来了。”
“是!”
魏忠贤回了一句。
……
“公子我硬不硬!”
“硬!”
“公子真硬!小婢再捏捏。”
张贵一家在搬到西苑附近的新宅邸后,他就让人在院里打造了许多健身器材。
而现在,张贵也开始强身健体起来,以为将来做准备。
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此时,张贵就弯着已因天天训练而有了不少肌肉的股二头肌给小婵看,还让其摸一摸,且与小婵闲聊起来。
小婵一边捏着也一边回应着张贵。
正在这时候,张国纪走了来,说道:“王安没了。”
“王安没了?”
张贵听到张国纪这么说,便没再和小婵说话,而是转身看向了张国纪。
张国纪点点头,指了指张贵:“都说王安是败在了你手里!让陛下相信朱砂有毒一件事,就让整个内廷分崩离析。他王安一个堂堂司礼监掌印,内廷呼风唤雨的人物,没到三天,就因为你张国舅,死在了自己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