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贵这时候忍不住笑了。
他就知道金献直会是这样的反应。
因为他很清楚,如今的李氏朝鲜也是一个文官专政的儒系王朝。
这样的王朝,基本上都是对内重拳出击,对外奴颜媚骨的。
看看文官专政的宋就知道了。
再富足那也只是一只肥羊而不是一头雄狮。
如今的李氏王国也是一样。
对于这样的文官专政的儒系王朝,在张贵看来,不使劲压榨简直就是对不起历史给予的机会。
所以,金献直作为一名儒臣文官,肯定不会不惧一切地要求斥责大明,宁死也要维护自己国家的利益。
金献直很清楚,大明如今已经慢慢恢复国力,走向中兴,他的国家也得罪不起。
另外,金献直更加知道,自己这些儒家文臣在自己国内能压制武将,甚至压制国主与贵胃,让自己文官专权,本质上就是因为自己这些儒臣在无限拔高大明这个宗主国的地位,让国内人相信大明之所以强盛就是因为崇儒重文。
也就是说,自己这些人必须捧着大明,说大明的好话,也必须让大明愿意支持自己这些在朝鲜的士大夫,才能保证自己这些士大夫的权力。
至于国家荣辱利益,与士大夫的权益相比算的了什么。
因而,金献直也就没有表示不满,而是很恭敬地承认自己朝鲜失德,没有及时奉命归还咸州。
刘宗周对金献直的回答自然很失望。
因为金献直这样回答,无疑证明他刚刚说的话都是错的!
“明明是我大明失德,你怎么能说是你们自己失德呢。”
刘宗周心里那个郁闷,他现在真恨不得上去揪住金献直衣领,仔细问问他是不是脑子湖涂了。
“陛下!既然金使臣都这么说,臣认为,这说明朝鲜还算知礼的,如此,倒也不至于兵戈相见,依旧可维持现有的关系。”
陈子壮这时趁热打铁地跟着说了一句,且瞅向了刘宗周,问道:“刘总宪,如今藩邦使臣都如此说,想必你也不会再有异议,而继续逼着陛下不理睬成祖旧谕,而任由咸州由藩邦领之吧?”
刘宗周则不甘心认输,也就继续说道:“陛下,金使臣如今这么说,定然畏惧本朝国威,才不得不说出违心之言!朝廷这么做,的确是有悖圣人之道,臣仍请陛下收回旨意,勿要强索咸州,而使邻藩生怨!”
“大明皇帝陛下容禀。”
这时,金献直急忙喊了一声,又道:“藩邦小臣适才之言,绝非违心欺瞒之言!也非是因畏惧天朝之威而故意迎合。这件事的确是藩邦不敬失德在先,如今若能不得上国怪罪,且上国准予我们和平归还咸州,自然是上国恩德,我们定感激不尽,怨言真的万万谈不上。”
金献直也不明白,眼前这个明国大员怎么老是要拆自己的台,非要觉得自己应该和大明君臣们怼起来,乃至口诛笔伐,就不知道自己想和气生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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