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
“国舅爷?”
骆养性很是震惊,突然道:“那一定是国舅爷收买了满桂,不然作为一个边将不可能敢为了天子得罪天下文臣。”
作为历史上在大明灭亡后主动降清而成为满清第一任总督的骆养性,也没办法像张贵一样,通过对历史的熟知而知道满桂是历史上的忠臣,也就只以为满桂可能是已经被张贵收买。
许显纯见骆养性这么说,只道:“这些已经不重要,谁让你们骆家关键时刻不忠于天子。”
说毕,许显纯就大声喝问道:“抄得如何?”
“报,已抄出黄金大约六百两,抄出白银大约三万多两!”
“报,已抄出古玩玉器六十八件,金珠首饰九箱!”
“报,已抄出地契房契、借据等六箱,不少都是违规取利!”
……
底下的锦衣卫旗校开始汇报着。
“抄,给咱家狠狠地抄,掘地三尺的抄!”
魏忠贤这时候带着东厂的人走了来。
许显纯见此忙迎了来:“厂公,您怎么来了。”
魏忠贤道:“咱家是来传旨意的,皇爷有圣旨,言尔等务必要尽心的抄,抄得越多,厂卫都分得越多,包括你们自己也分得越多!别给咱家怠慢了!要知道,你们锦衣卫今天的表现很不好,别让皇爷怀疑你们的忠诚,哪怕是自己人,也得狠狠地抄!”
说着,魏忠贤又提醒道:“别忘了,现在已经是国舅爷和满将军的人在给你们当着西苑的差呢,如果你们不想让他们的人把你们这抄家的差也当了,就给咱家认认真真地抄!”
“您放心,我们明白了!”
许显纯对魏忠贤笑着回了一句,就转身对抄家的锦衣卫官校喊道:“北镇抚司的弟兄们,都听见了吧,都认认真真地抄,一个墙角也不要放过!”
“是!”
锦衣卫的旗校们大声回了一句,一时更加卖力地抄起家来。
骆养性见魏忠贤来了,不由得哀求道:“厂公,您老替我们说说情。”
“咱家不与逆贼之子说话!”
魏忠贤冷哼了一声,就看向许显纯道:“抄出来的家产太少了,很明显,只靠旗校们这么抄还不够,官爵之家多爱藏银于密室或地窖,或者是寄存于亲友家,以咱家看,还得用刑拷打才行。”
许显纯和骆养性听后都颇为惊骇,都没想到魏忠贤会这么狠,为多抄些银子,竟还要用刑拷打骆家的人!
一时,他们不得不承认,这厂公魏忠贤是真的要认真抄家。
其实,魏忠贤也是没办法,张贵做个胖袄生意都能挣两万两,他一个负责统领厂卫职业抄家的如果抄家抄得太少,会被皇帝质疑能力的。
所以为了不被天启质疑他的赚钱能力,魏忠贤只能卷起来。
“是!”
许显纯回道。
被魏忠贤下令带来的骆思恭听后,顿时就激动地在魏忠贤后面,叱喝起来:“魏阉!你怎能如此心狠!你就不怕将来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吗?!”
骆养性则哀求道:“厂公,手下留情啊!”
“你们都给咱家闭嘴!”
魏忠贤则直接大喝一声,接着就义正言辞道:“整个内廷,谁不知道咱家最是看不惯不忠不孝之人!尤其是你骆家这样吃里扒外的逆臣!咱家可以说与你们这样的逆臣不共戴天!想让咱家轻饶你们,休想!咱家可不是也吃里扒外的王安!”
说着,魏忠贤就看向许显纯:“骆思恭和骆养性父子,你觉得先拷打谁合适?”
“家父!”
历史上果断降清的骆养性,此时想也没想,就也很果断地先替许显纯回了一句,然后看着魏忠贤,道:“家父才知道家中有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