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可立神色严肃地道:“阳明先生说过‘致良知’一言,吾不问其他,只问自己本心,也非为什么朱家赵家,也只为本心。你们不能为一己私利坏天下道法!”
接着,袁可立就对叶成学道:“大金吾,锦衣卫有缉拿反贼便宜行事之权,这张侍郎反心已明,还请将其下诏狱!这个时候,什么文官武官之别也别问了,您是天子近臣,就该果断锁拿逆臣!”
叶成学这里因见何可纲和袁可立都这么坚持原则,自然也就只能跟着坚持原则,心想自己也的确是国舅爷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此时也不能做对不起国舅爷的事,不然不够义气,何况这时真要是背叛太子也不忠,便答应道:“大冢宰说的是!”
于是,叶成学便走上去,拔刀指着张若诚,喝道:“走!”
张若诚只得起身离开。
叶成学随后跟了来,道:“张侍郎,你刚才的那巴掌,打的着实不轻啊!”
张若诚直接转身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大金吾息怒!刚才小人不过是想着这样可以吓唬住您,所以才做了这样出格的事。”
叶成学忍俊不禁起来:“你倒是怂的挺快!要不是大冢宰出现,你是不是还要命何总兵砍了我?”
张若诚道:“不敢!”
“起来!”
叶成学大吼一声。
张若诚只得起身。
叶成学道:“去诏狱后,自己交待明白,别逼老子动刑!”
这里,袁可立看着叶成学押着张若诚远去后,就微笑着看向了何可纲,且朝何可纲拱手道:“何总兵,这里就有劳你了!内城城高墙厚,只要竭力死守,这些叛兵就攻不破。而等到朝臣们请出太子和皇后娘娘来时,估计他马科也不好意思再攻,就算他想,他部下也不一定都想,勇卫营的兵毕竟不是他的私兵!乃至整个京畿的兵马都不是谁的私兵,都是有志为朝廷建功立业的男儿。所以,你也不必担心,他马科会等到什么援兵来!”
何可纲道:“卑职明白!”
袁可立则突然倚在城垛坐下:“我一夜未睡,先倚在这里睡会儿,待会儿对方发炮开始攻城时,再与公同守!”
何可纲道:“这……”
何可纲正要劝袁可立回去,就听到呼噜声起,只好闭口不言。
原来,袁可立早担心有变,便提前仗剑暗自藏在了大明门这里,且也早就向天启要了一道旨意,为的就是能保住他们这些变法派大臣这些年来改革的心血。
直到确认何可纲可信后,他现在才敢闭眼休息一会儿。
毕竟他不是张贵,没有原历史做参考,而确认哪些人可信,只能多费些心力。
且说此时的信王府,突然出现的大量武装士子在血洗了提前守在信王府的锦衣卫后,就包围了信王府。
与此同时,为首的一名叫傅以渐的士子更是先走到王府大门前,拱手喊道:“奸臣当道,礼教大坏,如今陛下北狩,社稷更是危在旦夕,东宫年幼,怎能力挽狂澜?固请信王殿下任监国事,以救宗庙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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