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说什么,是不是想说,就因为要制衡张卿,不让他的势力过大。朕还必须捏着鼻子原谅他杨嗣昌,且继续给他一个机会?”
天启没好气地问着刘鸿训。
刘鸿训倒也不隐瞒,也不顾天启此时正生杨嗣昌的气,道:“臣的确是这个意思。陛下,国舅爷屡次先斩后奏,您都可以原谅。为何,杨部堂不过是因为底下将领无能而败的事,就不能宽宥?”
说着,刘鸿训就又道:“据急报所知,是李辅明准备不足,乃至连累了杨部堂,而非杨部堂指挥失当呢。另外,杨部堂也屡有急递奏疏送内阁,言工业司迟迟不送火器火药去,想必这才是大败之根由。陛下与其在这里指责杨部堂,不如问问国舅爷,为何工业司不迟迟火器火药去!”
张贵这时候站出来道:“陛下,工业司并未收到李辅明的订购单。臣愿意请陛下下旨着钦差去查,另外,臣也发函问了提督李辅明,是不是不需要订购工业司的火器火药,还是兵部未准其订购,但李辅明并未向臣回信。”
天启听后没说话。
这时,刘鸿训则趁机信口继续说道:“陛下,臣认为如今这一败,虽说是李辅明准备不足,贻误战事,但根由还是朝廷改制太过,尤其是改科举之制,不再独尊理学,而丧失天下人心所致。叛军能胜,在于他们借独尊理学而开科考,得了天下人心所致!”
说着,刘鸿训就直接拜在地上,将象笏往地上重重一磕:“臣请陛下恢复科举原有之制!以解天下人心之怨!”
“陛下!臣仍然认为这跟人心没关系,天下人由士农工商组成,学理学只士人也,对于庶民而言,科举考什么对他们不重要,而对于士人而言,忠君对他们很重要,所以这次败与人心没关系。”
张贵说着就道:“如果阁老真觉得人心都在伪朝那边,那阁老也应该从天下人心,去伪朝做官!”
“你!”
刘鸿训被张贵怼的青筋直冒,一时只得道:“好!抛开这些不谈,造成如今这局面,国舅爷觉得自己一点责任也没有吗?!”
“陛下,臣认为,国舅爷本就没有责任!”
“杨部堂非国舅爷所荐,而被任命时,臣这个吏部尚书又未及时认清且本事而劝阻。王文奎、王鳌永这些逆臣能任封疆,也非国舅爷安排,是由臣廷推时所荐举。要说有责任,其实臣这个吏部尚书倒是有很大的责任!”
袁可立这时候果断站了出来,且接着就直接匍匐在地,取下乌纱帽:“臣用人不当,愿辞官请罪!请陛下恩准!”
“陛下,如果说人心沦丧,皆向着伪朝,乃至有士子去伪朝,那臣这个礼部尚书才有莫大的责任,是臣引导学风不力,而国舅爷非礼部尚书,这事也与他谈不上关系,故要追责,臣罪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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