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值天启十二年的小雪节气,京城内外皆被素裹。但因昨晚突然皇帝突然降旨说要在今日早朝,故而许多在京宗室与朝臣不得不一大早冒着寒风来奉天门外等着。
马光裕也早早地赶了来。而马光裕一来,许多也对张贵深受皇帝信任而妒恨的朝臣就都主动过来相迎,向他拱手致礼,询问其昨日骂国舅为贼的事,且称赞其马光裕来。
马光裕也因此一时间宛若政治明星一般,很受欢迎,派头比阁臣还大。
因为不仅仅是许多朝臣来主动向他攀谈,就连许多对张贵颇得圣宠乃至差点被皇帝禅让大位而忌恨的宗室也来向马光裕攀谈。
马光裕自然也很得意。这也是他主动招惹张贵的原因所在,他就是想像温体仁一样,刷一下名声,让陛下看见,让天下人看见。
当然,更多的朝臣宗室是对马光裕侧目而视。有的是已经看穿了马光裕的真正动机。
有的则是本就反感马光裕这样针对有稳定社稷之功的张国舅。而就在马光裕正笑容满面地与一些忌恨张贵的朝臣宗室攀谈时,朱聿键也挤了过来,且不知何时已从怀中抽出了一柄金瓜。
朱聿键持着金瓜,走到了马光裕身后,静静地看着马光裕在人群中装逼。
“他张国舅若非是贼,怎么会窃据大权!”马光裕这时正说着这样一句话,突然,一金瓜就出现在了他的脑顶上,且勐地往下一锤,以致于他当场就觉得眼冒金星,整个人掼在了地上。
在马光裕再次睁开眼时,已发现自己头上已经在流血,疼得脑袋仿佛炸裂了一样。
“你这狗贼!不好生做官,把两眼盯着百姓疾苦,非要挑起内斗,欲使社稷大乱,简直就是坏如蛇蝎之人!”
“明明天下人皆不愿再在陛下突然欲要行禅让礼后再生事端,又庆幸国舅虽得圣卷但非奸邪者,以至于为国本立了大功,而都希冀着能从此太平无事。偏偏是你,要让天下大乱,竟张口闭口要诛杀国舅。”
“你这人若非是蠢笨之辈,便是建奴买通而坏到极致的奸细!今日,孤便要替天下社稷苍生锤死你!”朱聿键此时指着马光裕大骂起来。
砰!朱聿键骂着就又挥下了手中的金瓜,且喝道:“且再吃孤一瓜!”马光裕脑袋又挨了一下。
脑袋再次破了口,鲜血横流起来。
“饶命!吾错了!”马光裕忙喊了一声。但朱聿键依旧挥了一锤下去,当场让马光裕的脑袋最终直接迸裂,脑浆都流了出来,身体软趴在了雪地上。
而朱聿键也在这时,看着已经主动一退再退的四周朝臣宗室们,吐着白气道:“孤今日杀御史马光裕,皆因不想朝廷再生事端!诸位应该明白!”
“毕竟孤虽然在这之前,也上疏反对陛下禅位给张国舅,还是第一个上疏反对的,且对张国舅如今颇得陛下器重而心生妒恨,但就张国舅追随太子兵谏之事,孤就已经清楚,且不得不承认,张国舅的确是忠臣,且所谓党羽也多是忠于社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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