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前世教育与生活环境对他造成的影响。
「怎么回事?」
等到朱常润彻底没力气挣扎后,张贵才疾步走过来,喊道:「怎么回事?」
刘宗敏忙拱手道:「回殿下,惠王殿下他,他落水了!」
砰!
「混账!」
张贵大骂一声,就将刘宗敏也踹进了潭水中:「还不去救!」
没多久,朱常润就被救了上来。
但此时的朱常润已经没有气。
「向朝廷上本,惠王因在寒府欣赏假山而意外落水,家丁救援不及时,愿请罪待参!」
()张贵对自己的门客吩咐了一句,就真的取下了自己的翼善冠,然后去了后院。
而此事一经传开,自然是满朝哗然。
只是满朝哗然的原因不是因为惠王意外落水而为惠王抱不平,而是对张贵可能因此被治罪而慌张。
毕竟张国舅这段时间刚刚进行了蒸汽铁路运营商行的募股活动,许多权贵官僚都参了股,等着张国舅带着他们一起继续发财。
结果现在出了这档子事。
但谁也不想张贵这时候离开。
所以,很快,东厂在现场勘查后,就首先上报说,惠王的确是意外落水,不应治罪于东平王张贵。
接着,御史言官也纷纷如此上奏。
于是,温体仁便替皇帝拟旨安抚张贵,言此事于张贵无关,而要张贵继续履职,所请罢职之事不允。
这事虽然就此结束,但也给满朝权贵产生了很大的震慑作用。
瑞王朱常浩就在知道这事后就来了东平王府,且见到张贵后,就跪了下来:「孤是替母妃来请罪的!还请国舅爷高抬贵手,饶恕母妃狂悖之罪!」
张贵笑了笑道:「孤正想着要同皇叔说说此事呢,没想到皇叔自己主动上门来说了。」
朱常浩哭着脸道:「如今只求国舅爷开恩!」
张贵搓了搓手,说道:「我们先不提这事,皇叔,您可知道,孤最讨厌什么?」
「孤生来愚笨,实在是不知,还请您明示。」
朱常浩回道。
「那就是亲亲相隐!」
张贵立即告知了朱常浩答桉,且继续说道:「而皇叔您现在能够不隐瞒令堂之罪,孤甚为高兴。想太妃不过是未亡之人,本该守节,有何资格来公主府教训王妃?她是当自己是皇后,还是太后?还是说她有意为太后?」
朱常浩忙磕头道:「孤母妃绝无此心,绝无此心啊!」
「有没有此心,还得皇叔自己上疏直白才是。」
张贵言道。
朱常浩一时犹豫起来:「……」
「怎么,难道皇叔不愿意替令堂申辩此事,还是说,不想让天下人知道你们太妃的骄狂?」
张贵问道。
「并不是!只是这样会落个不孝的名声。」
朱常浩回道。
张贵道:「不是就好,那就请皇叔向朝廷奏明此事吧。」
「这有什么!你现在替令堂抽自己,以偿令堂骄狂之罪,不就自证孝心了吗?」
张贵说着就笑问起朱常浩来。
「这……」
朱常浩犹豫起来。
「打呀!」
张贵厉声喝了起来,且道:「既然知道怕孤,那就应该有个怕的样子!」
朱常浩因而不得不伸出手,真的朝自己脸上抽打了起来。
啪!
啪!
啪!
张贵看着这作为朱氏子孙的朱常浩抽打自己的样子,只是澹澹一笑,心里颇为受用,暗想这朱家一些宗室妃嫔不把自己张家放眼里,那自己也只能不把这朱家一些人放眼里了。
这年头,不是谁都会有奴性,真的要见朱就跪。
不过,张贵这样做也不仅仅是为了出气,他还有别的心思,他就是想让天下权贵官僚对他彻底失去耐心,然后提前放他走。
因为张贵是真心觉得替这些人捞钱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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