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天启一巴掌拍在案桌上,震得桌上一堆玻璃瓶叮咚作响。
“魏忠贤!去把周太妃给朕拿了!”
天启突然大喝一声。
“遵旨!”
魏忠贤已在外面答应了一声。
天启这里则疾步往外走来。
这还是天启第一次出自己的实验室。
已为大明的科学事业变成资深宅男的他,只有在自己的亲眷遇到危险时,才会破例地离开自己的工作岗位,出来见见科学世界外面的人。
天启眯了眯眼,有些不适应雪消冰融后的晴日阳光,随即就朝已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乐安公主走了来,忙喊道:“八妹,皇兄来迟了,皇兄不知道你受了这么大委屈。”
乐安公主一见到从小就关爱她的朱由校,也就再次地泪若泉涌起来。
天启见此更是心疼。
原来,乐安公主虽是李康妃之女,但李康妃是个只热衷于权力斗争的野心家,对自己女儿也并未放在心上过,毕竟这个时代是母以子贵,不是母以女贵,如果是儿子还好些,如果是女儿,对于李康妃而言,就更加没有关注的必要,甚至李康妃对自己女儿的关注度还不如对朱由校的关注度。
毕竟朱由校是她当年进一步争权的重要筹码。
相反,真正给乐安公主更多关爱的反而是从小住在李康妃这里的朱由校。
朱由校从没有因为李康妃的凉薄而迁怒于乐安公主,反而对乐安公主极尽为兄之情分。
以致于在为乐安公主选驸马时,他也没有马虎,而是认认真真地亲自为乐安公主择了一门良婿,选择了巩永固这位历史上在明亡时选择全家殉节而始终对皇室忠贞不渝的好驸马,而且从巩永固与乐安公主生下不少子女来看,两夫妻的感情明显也是不错的,这无疑也说明朱由校的确没有在为乐安公主选驸马这件事上马马虎虎,使得乐安公主没有落得万历初年神宗皇帝妹妹那样的下场,选个驸马,太后和皇帝都不怎么过问,结果是痨病鬼,在大婚当日就吐血,没多久就身故,以致于神宗皇帝这妹妹到死都是处子。
由此,也足以能看出,朱由校对自己亲人还是很在乎的,很有人情味,而非只是在乎权力争夺的政治动物。
而这也算是朱由校的逆鳞。
眼里只有利益的人很难理解朱由校这种对亲情的在乎。
故而,周太妃明显忽视了朱由校对于迫害他妹妹的事会起多大的反应。
“陛下,吾也是听执事少监侯奇说他拿到了您的手诏才来这里的,真的!”
周太妃这里则已经先解释了起来。
执事少监侯奇这时候立马跪了下来,瑟瑟发抖地说:“皇爷饶命!”
朱由校则看向了侯奇,沉声问道:“谁指使的你?”
“是韩先生!瑞王府的韩先生!他让老奴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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