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果然这朝堂上没一个好东西!老子不过是想被解除禁足而已,招你们惹你们了?就把老子往死里整!
张贵倒也没有过多的害怕,他其实也做好了自己会被一些势力针对的心理准备。
因为这是明末,他这个大明皇亲身份又注定了二十四年后会被拷掠致死,所以,他必须做最后的挣扎,不为解除禁足的事上疏让天启造些新事物出来改变历史,他也会想办法找其他机会让给天启介绍新事物,进而促使天启皇帝来改变历史。
毕竟大明是一个中央集权的社会,要想完成自下而上的改革,进而避免自己张家的悲剧乃至整个时代的悲剧,那就离不开皇帝的参与。
只是张贵没想到朝堂中一些人对他的针对来得这么快。
要知道他还有很多大杀器没有拿出来呢。
“这……”
张国纪倒是真被吓着了,他没想到这个文官献的救皇子的良方,却是要陛下杀了自己儿子。
可自己张家也就这么一个单传啊。
天启这时候仿佛洞察一切,冷声问道:“这是怎么说?”
“陛下,皇子早产,皆因天子亲近佞幸,而如外戚张贵之辈不务正道,谄媚君父,以致于中宫受其牵连,故才降下天罚,应在皇嗣身上,若陛下不诛张贵,或依旧偏宠于他,则恐将来还会殃及别的皇嗣。”
朱童蒙说到这里就道:“请陛下明鉴!”
“天罚?”
天启瞅了张贵一眼,他倒是不愿意相信朱童蒙所言,因为他也没觉得自己多偏宠张贵,不过是对张贵所献的马车予以肯定而已,也没有允许张贵去做什么紊乱朝纲的事。
但这个时代不是后世,人对天是存在畏惧心理的,即便是皇帝也不例外。
再加上,皇嗣如今的的确确早产了,还在病危之中。
天启身为其父,关心则乱,也就踌躇起来。
朱童蒙明显抓住了天启这个心理,趁机继续进谏道:“请陛下诛张贵!以敬天罚!”
“这……”
天启摇了摇头:“这还是有些牵强,张贵他并没有做太过分的事,按理,天罚还不会因他而出现。”
朱童蒙没想到天启这么不好忽悠,只得继续添油加醋道:“陛下!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能枉杀一个啊!是他张贵重要,还是我大明皇嗣国本重要?!以臣之见,杀他张贵,若能避免将来国本有危,是值得一试的!”
王安则在一旁跟着说:“皇爷,他说的是似乎有理。”
“有什么理?!不过是妖言惑众而已!”
张贵这时候直截了当地回了一句,且看向朱童蒙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一个堂堂读书人,竟为了构陷外戚,扯出这样荒谬的妖言来,也配作读书人?!”
“张贵,你谄媚君父,致使上天降下这样的惩罚,是不争的事实,何况皇嗣早产且如今即将早夭的事实就摆在面前!”
朱童蒙激动回道。
“谁告诉你皇嗣即将早夭了?!我看你是巴不得皇嗣早夭吧?!”
张贵大声回了一句。
朱童蒙当场被问住了,下意识地差点就要说:“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但他还是果断把这话憋了回去。
这时候,皇后张嫣的宫娥慌忙来到宫门处喊道:“不好啦!皇子的额头更烫了!”
“赶紧进行物理降温!”
张贵下意识地回了一句。
天启忙问:“什么是物理降温?”
张贵回道:“就是做个冰帽子,在帽子里装冰,戴在皇嗣头上,先防止因为高烧而导致脑水肿!”
天启听张贵说的似乎有颇有道理,何况眼下情况情急,也没有犹豫,命道:“照他说的做!”
张贵说着就转身对天启道:“陛下,臣也有一良方救皇嗣,请陛下恩准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