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一直守着这份田产吗?”
张贵听后问道。
吕诚回道:“学生自然想!”
张贵点头:“那就加入我西厂,接受我西厂的培训!进而保卫新政成果,阻止将来有人废除新政,避免徐家又把你家的田夺了回去!”
吕诚听后,问道:“接受西厂的培训就能保住新政成果,保住学生家里的田产?”
张贵点头,说道:“为解决寒门士子报国无门的问题,我西厂在南京设立了特别训练班,你可以报名去特别训练班接受相关课业训练,然后根据个人志愿选择报考武备学堂或参加科举,或者就留在我西厂任职,无论是哪种选择,都能让你这样的寒门士子有保国卫家的机会。”
吕诚当即作揖道:“多谢国舅爷给学生出路,学生愿意去特别训练班。”
“给他写封介绍信!”
张贵因此对经历司的夏允彝吩咐了一声。
“是!”
夏允彝答应了一声。
在又劝得一名寒门士子去接受自己西厂培训后没多久,张贵就来了总督衙门,问着赵彦:“赵部堂,你们这边清丈田亩进行的如何?”
“南直隶这边,最富最多的应天、苏州、松江这三个府和太仓州已经清丈完毕,浙江这边,最富的杭州府已经清丈完毕。”
赵彦说着就让人把重新清丈造册的黄册和鱼鳞册抬了过来,给张贵过目。
张贵借着赵彦递来烛火灯光,略微翻了几下:“那西厂就先在这几个府追缴逋赋。”
说着,张贵就连夜宣见了西厂税警总队各千总以及西厂税警经历司的经历,且道:“经历司立即将从户部得到各府州县的缴税存档与眼下清丈的结果进行核算,不必丢了芝麻捡西瓜,小门小户的欠税情况先不管,先核算几个占地最多的大户逋赋多少,核算出一个,一名千总就领兵去进行武装征税!一旦遇到违抗,可直接以谋逆罪论处,王命旗牌一定要带上,火炮和新配炸药以及火箭溜、轰天雷都要带上,不要嫌麻烦。总之,要以作战的方式去征税。明白吗?!”
“明白!”
孙传庭、黄得功等千总立即答应了一声。
张贵因此点首:“开始行动!”
“是!”
接下来,临时作为西厂衙门的南京守备府,算盘声彻夜不停,连一些刚刚接手西厂培训不久,而掌握了初步记账法的寒门士子都被派上了用场。
而西厂各千总也开始在拿到记录有江南各大权贵官绅欠税情况的单子后,就立即带着王命旗牌和麾下兵马往这些权贵官绅家赶来。
徐府。
经过清丈发现,如今这些江南勋贵官绅里,嘉靖隆庆朝的首辅徐阶家族,因从嘉靖朝开始就在大肆兼并土地,故而如今,依旧是江南最大的地主,欠税也是最多。
所以,孙传庭带着麾下西厂官校先来到了这里。
而徐府的门房一见西厂的官校来,一时倒也没有畏惧,毕竟有句话叫做宰相门前七品官,作为曾经的首辅门第门房,平素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故而早已习惯性的狐假虎威,也就依旧如往常一样,叉腰没好气地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不知道规矩吗?!”
啪!
一西厂官校先给了这门房一巴掌,然后喝令道:“立刻开门!西厂收税!”
被打的这门房大怒:“我**你大爷的!敢打老子。”
噗呲!
这门房说着就拔出刀来,结果他一拔刀,对面一西厂官校抬手就对着他脖颈放了一铳。
这门房当场脖颈出现一个大洞,鲜血飙洒,且倒在了地上。
同时,刚才跟这门房说话的西厂官校继续说道:“上谕:但凡有意阻挡皇差者,皆格杀勿论!尔等速速去开门,再敢抗命,皆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