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起了火堆,将被泥裹住的兔子扔在火里,越是苦等越是饥饿,刘慈为了给自己找事做,又打起了兔皮毛的主意。
灰不溜秋的兔子皮毛,换从前她连看都不会看一眼。联邦虽然早就颁布了珍惜动物保护法,但珍贵皮毛的走私依然屡禁不止,刘慈从前有一件纯白无暇的毛披风,用毫无杂色的雪狐皮拼的,气派华贵,和眼前的灰兔子皮毛形成强烈反差。
火堆驱赶走了寒意,刘慈现在生火变得很利索,说来说去,纨绔的生活对她而言已是浮云,狐裘再美,在快冻死的情况下,她只能选择丑丑的杂毛兔皮来御寒。硝制皮毛并不难,困难的是她手中没有“硝”。因为是采用比较专业的“脱皮法”,灰兔子皮内部光滑没有半点碎肉,烘干来的快,又怕不小心把背面的兔毛烧焦,刘慈决定让它自然风干。
将兔皮搭在山藤上,想了想又加两根短树枝将它撑开,刘慈才又缩回了火堆边。
被火烤得懒洋洋的,要不是兔肉还没吃着,刘慈都快睡着了。好不容易等火堆熄灭了,刘慈从余火中掏出一大块黑不溜秋的烤泥块,看表象,很难将它同美食联系起来嘛!
用木棍将外面一层龟裂的泥敲开,还没解开香蕉叶,肉香已经往刘慈鼻子里钻。
肥兔子的油脂渗透了被烤的发黄的香蕉叶,刘慈顾不上烫手,慌手慌脚将香蕉叶层层剥开,肉香更甚之前。
微微焦黄的兔肉,因为山葡萄汁缘故,又染上了一层玫瑰红的色泽。刘慈十分粗鲁扯了个兔腿儿在手里,往嘴里送去。冒着热气的微甜兔肉,换了从前她一定觉得甜腻太过,现在清汤寡水的肠胃却让她潜意识渴望油脂。
香的要死……
这一个月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五六斤的兔肉,刘慈啃了有三分之二,直到躺着打饱嗝了,才恋恋不舍暂缓进食的速度。
一顿兔子肉,让刘慈足足回味了三天。悲剧的是由于久未见油荤,加上暴饮暴食,刘慈很不争气拉肚子了。进补了顿兔肉,她反而又瘦了两斤==!
感叹着世道不公允,刘慈躺在树洞里脚软了两天再爬起来,她的兔子皮吹干了。
今天又是大雪天,积雪已经将山岚变成白茫茫一片。夹着雪花的寒风吹得刘慈感觉骨头缝儿阴疼,她怕落下病根,也顾不上可惜完整的兔子毛,将兔毛切割成几块,长条形的绕在脖子上,其余小块儿用山藤绑在了膝盖和手肘处,不知是不是她心里作用,小小几块碎片,让她觉得温暖了许多。
埋下的山葡萄籽儿依旧没啥动静,莲池水要是只能种反季节蔬菜,那也太鸡肋了些。拉肚子拉得脚软,刘慈杵着木棍去看陷阱,一见就乐了,这次居然套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被兽筋套住了脚,正在原地蹦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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