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被关在一个半密闭的逼仄空间过了一月枯燥日子,再脱跳的性子都会有所改变,起码暂时是如此。
鱼线开始轻轻颤动,刘慈耐着性子等鱼儿吞下钩开始剧烈挣扎时才猛地往上一提,一条一尺长的草鱼上了岸还不死心扭动,刘慈流着口水宰了它。
草鱼起码有一斤多重,因天气放晴,树枝的湿意没那么浓,刘慈寻思着吃顿热食。
她饿极了,嘴巴、食道、胃和肠,无一不在叫嚣,没有巨剑在旁,真正的摩擦起火极慢,途中几次涌起吃生鱼的冲动,全靠着她一遍遍回想记忆中烤鱼的美味撑过。
当火终于燃起来时,刘慈将鱼窜在树枝上烧烤。
两面微焦,内里细嫩,烤香肉练出来的手艺没有荒废,一条鱼全祭了刘慈的五脏庙,她才满意打了个饱嗝。
味道鲜极了,久不闻肉味的刘慈差点没将舌头都吞了,唯一不足的是草鱼小刺太多,吃起来有些麻烦。趁着火堆未灭,刘慈又抓了一条差不多大小的鲤鱼烤了,才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告诉自己吃藤叶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刘慈活动下手脚,准备返回老巢。
哦,走之前当然得多抓几条鱼充当食物,冰天雪地鲜鱼也不会发臭。
折了河边的垂柳,将钓来的几条大鱼串了,刘慈开始辨认方向。唯有找到她来时留下的标记,才能按原路返回树洞,那里环境既安全又熟悉,还有一把未来能派上用场的利器,没理由放弃如此大好的根据地。
至于方向,刘慈四处打量,终于找到了最眼熟的角度,当日采山芋时所看见的景色,对应的直线就是视野的始发地,她顺着相反方向就能走到那里,进而找到标记。法子是笨了些,却最直接。
说来也巧,最终测出的方向与河流蜿蜒的走向十分接近,只要沿河而上最终就能到达目的地,给刘慈提供了很大便利。
披着狗毛大衣的小小女童手里提着几斤鱼沿着河滩地不紧不慢走着,衬着两岸稀稀疏疏的树林和远处群山白雾,不时有色彩艳丽的大鸟从半空中飞过,真是年画都没有这样赏心悦目。
只有当事人刘慈知晓走在风景如画的河滩地有多么苦逼辛酸,半路上她就遇见一只大棕熊守着冰面抓鱼吃,憋住呼吸绕过去后,差点没将唯一的破靴子给她跑丢!
本来刘慈还准备以后时不时来河边钓些鱼改善下生活,见状立刻打消了不靠谱的念头。
坑爹呀,她一时激动竟忘了,水源之地原本就是森林中最危险的地方。现在冰雪封山众兽不用来饮水,等到了夏季,只怕河滩上整天都不可避免发生杀戮。
不过刘慈也并非毫无收获,她不小心踩到的一株植物,经外形和气味双重鉴定,确定是生姜的茎干无疑。姜茎不比蒜苗,冬季也不会枯萎,不然她也不会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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