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真的来了。
刘慈蹲在水槽前,伸手掐了掐树筋的柔软度,用来编织布料应该差不多到了火候。一捆一捆细如发丝的树筋,要知道刘慈刚在林子里偶然发现此树时,那真是剑砍不进的坚硬。此树神奇之处就在剥去外皮后,木料和空气直接接触,不到半天树就要枯死,随后你会发现坚硬如铁的木料,原来是由一根根细如发丝木纤维扭和成的,枯萎后很容易将它们分离。
坚固有韧性,说是木纤维,刘慈更愿意相信树也是有“筋”的。
用石灰水一泡,树筋便成了绕指柔的丝线,刘慈已经尝试着编织了手帕大小的一块“布”,使用起来很柔软,舒适度不在细棉布之下,贴着人皮肤时感觉凉凉的,绝对适合炎炎夏日。
《齐民要术》上画了一副古老的织布机,刘慈木工活极差,也就没有去尝试。不过其织布的原理还是能借鉴的,无非就是织布时速度会慢些,现在的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时间。她在两段光滑长木头上,分上下两排密密麻麻打了许多小洞,再将细丝穿过小洞绷紧,就成了布匹的“经线”,手持简易梭子,尾巴上系着另一股细线,穿过上下交错的竖经细线,经纬相织,最终就成了布匹。
这项工作倒不累人,只是机械性重复同一动作。
反正也热了很久,刘慈并不急在一时。
石灰水是个好东西,不单能软化树筋,连鬃毛箭猪皮也不例外。刘慈前两日已经穿上了用野猪皮做的“凉鞋”,解放了许久不见清新空气的双脚。
她还在巨岩后的池塘边搭了个简易浴室,山泉淋浴什么的,炎炎夏日带来的享受总有一种错觉,让刘慈恍惚间以为回到了文明世界。
清晨天气略凉爽时刘慈就练习体术,气温一升高她就躲在树荫下织布,时常吃罢午饭还会小眯一忽儿,下午吐纳修炼,傍晚浇菜除草或去林子里转转。没有生存危机时,刘慈的日子悠闲得简直令人发指。
三米长,两米宽的“树布”只剩下一尺就要收尾了,刘慈决定今天将它完成。眼看着到了饭点,刘慈在菜地里巡视一番,决定用做份芋儿焖兔吃。
拨燃石灶中的炭火,取风干的兔肉一斤,芋头用竹刀切成小块,在石锅中先把兔肉炒香,放姜块和辣椒段,再放芋块兑水盖上石板盖子,等待吃饭前还能抓紧时间再织会儿。
这一锅焖兔肉,连肉带辅料怕不是有两三斤,仅是她一餐所吃。刘慈练习体术需要消耗大量热量,修行时则需要大量灵气,被刚性需求活生生逼成了饭桶,幸好如此食量没变成个大胖子,不然她真的会发疯!
石锅内渐渐飘出了香气,刘慈咬断线头,看着眼前一匹光滑有弹性“树布”,呈现清爽的米黄,那是树木纤维的原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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