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慈心情的沉闷无处发泄,做竹桶后还剩下许多细竹,她选了一节做了只洞箫。
调音较音,箫声断续呜咽,夜深人静时,连粗神经的莉迪亚都能察觉箫声中刘慈情绪波动起伏。
银狼王神出鬼没,来石屋的时间少了。
某一日刘慈发现屋后池塘边移植的绿柳绽出了新芽,她才忽而惊觉,覆盖了摩洛克山脉一整个冬季的积雪已经融化的差不多了!
屋前麦田金黄,根部还残留着未完全融化的白雪,金白相错,是莉迪亚几人不曾见过的奇景。
“你们走之前,总要帮我收了这些小麦。”
刘慈收起摆弄的洞箫,对莉迪亚几人提出最后的要求。
春天悄然而至,女队长连续几日欲言又止刘慈又不是没看见,冒险小队是不知道怎么开口辞行,由刘慈提出来真是皆大欢喜。
几亩麦田,阿诺德和山姆大叔不用一天就收割完毕,脱粒归仓那晚,“吝啬鬼”刘慈不单请他们大吃一顿,席上还有玉米烧酒。
烈酒下肚,山姆大叔大着舌头大赞刘慈是好姑娘。
在摩洛克山脉讨生活的冒险者,不是酒鬼的人少之又少,除了脸皮薄身体差的魔法师乔治,连金发女队长莉迪亚都有好酒量。
少言寡语的阿诺德灌起酒来和喝水没啥差别。
刘慈喝酒很放得开,剑术又让阿诺德和莉迪亚仰望,魁梧汉子其实还挺佩服刘慈,一起喝过酒,又相处了快两个月,那种格格不入疏离感被烈酒冲淡。
小乔治打着酒嗝,绯红着脸:
“您晚上演奏的是什么乐器,真好听。”
刘慈摸出洞箫。
“你说这个?”
乔治点头。
在追求实力的魔法大陆,音乐是贵族的闲暇消遣,乔治在魔法学院见过贵族小姐们吹奏长笛,和洞箫有点像,但一横一竖指法音色都大有差异。
“它叫箫,是我……家乡的乐器。”
和冒险小队相处了两个月,别说刘慈来历,连她姓名都没敢问,一直“您”来“您”去,这还是刘慈首次在几人面前提到“家乡”。
见山姆大叔憋得脸都红了,刘慈以手拂过洞箫一笑,“我家乡有个传说,从前有个叫伯牙的琴师在荒山野地弹琴,砍柴为生的子期竟然从他琴音中听出了巍巍高山和洋洋流水的志向,被伯牙引为知己。后来子期死了,伯牙痛失知音,在他坟前摔琴绝弦,余生一辈子都没碰过琴。留有一曲名《高山流水》,来比喻知音之情。”
莉迪亚四人都出身平民,对乐器了解不多,刘慈言谈中说的“琴”,乔治以为是“竖琴”。
知己既死,摔琴不奏的是古华夏人所提倡的,莉迪亚几人理解不了。
刘慈也知这点,但她说了这些话,并不是给冒险小队听得。
将洞箫一端放到嘴边,刘慈以箫替琴,吹起了流传了几千年的《高山流水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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