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师伤刘慈左臂,刘慈刺了他右肩,火光下剑师这才看清刘慈所用的武器——竟是一截半人高的竹竿?
心情激荡下,他只觉得一股甜腥上涌,剑师体内斗气乱窜,生生吐了一口血。
刘慈要再补一下,剑师一脚扫向了雕花大床的床柱。
铜质床柱应声而折,带着白纱蚊帐的床幔整个倒塌,动静太大,在走廊值夜的女仆终于察觉到不妥,高声问道:
“慈小姐,您怎么了?”
刘慈劈开倒塌床柱的瞬间,夜袭的剑师已经翻身从窗户跃下。
笃笃笃,紧凑的敲门声响起。
刘慈嘀咕了一句“来得倒巧”,无奈将手中带血的竹竿擦拭干净,收入了莲池空间——别看小小一节竹竿,这可是刘慈挑中的一根老竹,经过几年灵泉灌溉,面前转换为能接受灵力灌注的“半灵材”。
可惜年份短了些,让她在灌注灵力时放不开手脚。
“进来吧。”
听到刘慈允许,举着烛台的庄园女仆推门进来。
被割破的天鹅绒被,倒塌的床柱,地上的鲜血,墙壁上道道剑痕……
“啊——”女仆掩嘴惊呼,几乎吓掉了手中的烛台,惊慌失措,最终只能将视线落在了刘慈身上。
一团乱糟糟中,刘慈捂住还在渗血的手臂,神色冰冷:
“就是你所猜想那样,身为客人的我,在斯特莱夫侯爵府邸上,遇到了刺杀。”
女仆面色惨白。
刘慈现在可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被刺杀了,还要帮斯特莱夫侯爵捂盖子?息事宁人,想得美!
受到侯爵邀请来庄园做客的刘慈小姐遇袭了!
随着女仆慌张去通报,城堡很快灯火通明。
半夜时分风雨大作,雷声惊鸣,今天负责接待刘慈的城主公子克劳德·斯特莱夫匆匆赶来。
刘慈的伤口已经过了处理,她的衣衫在激战中损坏严重,使她整个人看来颇为狼狈。
克劳德匆匆赶来,看见的就是坐在椅子上,披散着黑发,脸色有些苍白的刘慈。
斯特莱夫庄园上出现了刺客!并袭击了庄园上的客人,这让克劳德恼怒异常。本来就寡言的年轻骑士板着脸,向刘慈保证一定会抓到行凶人。
住在不远的客房,同样被女仆的举动惊醒的斯图尔·加兰闻言一头黑线:克劳德是个好青年,情商难免太低了些,这种时候不是该好好安抚下身为受害者的刘慈,反而冷冰冰说要抓获凶手——不过老大站在一室狼狈中样子好霸气啊,斯图尔又想冒星星眼了。
刘慈正要说什么,风度翩翩的侯爵先生也赶来了。
比如不会说话的儿子克劳德,侯爵先生句句安慰都暖人心田:
“真是我们的失礼,让客人受惊,一听到消息我就惶恐难安……”
以侯爵的身份,对刘慈一个平民作如此温言,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刘慈不做表态显然就是她不对了。
她勉强挤出笑颜,表示飞贼猖獗绝不是斯特莱夫庄园的慢待。
将事情定性为偶然突发事件,侯爵先生与刘慈很快“宾主尽欢”。
吩咐克劳德马上带人将斯特莱夫庄园搜一遍,侯爵一边温言给“受惊”的刘慈安排换客房。她左臂的伤口侯爵坚持要让人去城里请“祭司”治疗,被刘慈很真诚婉拒了。
“没有大碍真是光明神庇护,克劳德去将那凶徒遗落的佩剑收好,说不定是条有用线索。”
众人视线又落在了地上的大剑上。
巨剑被烧得通红,上面还有诡异燃烧的火焰。火包着金属燃烧,事情十分怪异,他们早就很好奇了。
刘慈有些“羞射”,视线环绕全场:
“我一个外乡丫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总要带几张魔法卷轴护身的。”
斯图尔狂点头,侯爵先生温和的面容却嘴角微抽。
刘慈是弱质女流?骗鬼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