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不知晓。似乎是很紧要的事情,师父不,连着戴师姐都三缄其口。我啊,人缘没你好,着实打听不出什么。”金善来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好像已经困了。眯上了眼睛,便如此陷入懒洋洋的睡意里。
太困了。三更半夜地巡夜整个犀角山,到现在眼皮还在打架呢!
“真的好深的黑眼圈啊!要不,今晚我和你换换?”叶添侧头看着他,夕阳下,金善来就好像被人揍了。见者伤心闻者掉泪。
“才不要!你这个师父的宝贝徒弟可不能玩忽职守你可懂吗?这种巡防的事情便不要和我们抢功劳了,你该更关切那即将到来的武林大会。你日子怎么那么快?上次这新秀武林大会,我们两个可还在到处漂泊。”
金善来没把话得太明白,可少主都懂得。的确是太快了。
或许,开心的无忧无虑的日子,便是如此稍纵即逝。和阿来在一起,四年犹如涓涓细流沁人心脾,又如水滴石穿,让他这曾经的魔教少主丝丝入扣。
呵。叶添轻笑。阿来真是个大好人,对何人都那么好。
如此想着手指轻挑,他的修长指尖绕着阿来的发梢,想这样细细触碰着把玩,不过金善来立马就发现了。
“啧,拿我头发干嘛?”金善来抬手撩拨,却是让自己的头发缠着那指尖儿更紧了些。他的发丝儿像是有了魂儿,便是争相缭绕在叶添的指间。金善来看不到这诡异,只觉得好疼啊!会扯秃了一块?
少主便是如此人物,一会儿恍若谪仙,于他地方又是个孩子心性。不知道想什么呢,时不时和他玩着如茨无伤大雅的游戏。
可让他着实招架无力,还有些恼。
“气!”叶添看着无可奈何却炸毛的样子偷笑,他便如此餍足着,偷偷捉弄他。这世上,只有他才能如此欺负阿来!
随着迷花功的精进,叶添知晓自己比四年前更加凌驾于众生之上,手握这生杀予夺让人害怕吧!
阿来也会怕的。
怕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魔的他。
所以,他从来不告诉阿来,他的魔功练到了是何地步。
也从来不在阿来面前显露了自己随着迷花功突破,而越来越异于常饶身手和能耐。
秋毫无犯,他日日佯装鸿雁门首徒,却又如同走着钢丝,悬空在理智和本性之间。
那么危险,又那么禁锢了沸腾的魔子之血。
一切兜兜转转,时光荏苒,不变的是他叶添的诺言。
“别担心,一切有我。那贼敢来,定要他好看。”少主这般狂傲邪佞地笑笑,真是灿烂到地失色。
嘁,金善来扯回了自己的一缕发丝,他不置可否却是很不服气的样子。
那贼他自己也抓得到,并不需要少主亲力亲为。他这四年虽然混了些,来玩耍荒废了不少时间。可于叶添这儿,却从来不敢懈怠。
似乎一服软,那便是再也当不了少主的大哥了。想想,还真是危机重重。
如此纵才华的少主还在拼命练功,而他……何时才能扭转乾坤?
在少主面前日渐式微,金善来很是不安。
他永远是少主的大哥啊!暗中捏拳,如此便是金爷最后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