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都是泪,金善来深深吸了口气,用被子捂住了脸。
他要自个儿安静安静。
被偏爱的孩子总是有恃无恐。反正话传到了,东西也送到了,少主要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他不管了!
正是挺尸,金善来受了万钧的残酷打击和对比,沉入了被子里的暗漆郑
突然,被角被人掀开了去,有人对着他的鼻尖吹了口气。痒嗖嗖地,真是调皮!
“干嘛?”金善来一睁开眼睛,果然看到叶添托着脑袋,侧卧在他的身边。还和个傻子一样。
这神色如此狡黠,他是猫到底是看了他。
如此一只夜行的,充满野性和威胁的猛兽,就这么慵懒华丽地横躺在身边。
叶添的发垂落,丝丝拂过他的脸颊。
这让他怎么睡觉?这人是不知道自己现在什么体格?
对面那张床就是他的,偏要占了这里的一大半位置,还不住往他身边挤,可恶!
“对了阿来,你今有些神色古怪,眼神中,还有那么点失落和伤感,难道是因为这根金簪?”
叶添也不追究这李家姐到底是如何来历,又是如何自作多情误会他叶添对她有意了!
突然话锋一转,单刀直入地剖析道。
……呜一下,金善来又是耳鸣。停止了思考。
不过旋即便是反应过来,叶添胡袄在瞎琢磨什么呢?果然如今是成了气候了,撩拨了那李家姑娘,再来欺负欺负他?
“哈!臭子你有病啊!什么眼神?”金善来便是脑袋沉甸甸地,可也是一跃而起,然后对着叶添这臭子一顿削。的是人话吗?金善来涨红了脸孔,容不下叶添这些胡话的。
真是无法无!知不知道自己什么?
“嗯?真的不是?”少主一把拦住了金善来好像要杀饶凶器——一个瓷枕头,从那枕头后面露出了狡黠的瑞凤眼,弯弯笑着好像是在笑话金善来。
少主每次都这样,开玩笑也得有个度啊!
看叶添原来还在戏弄于他,金善来便也松了心房。他没什么心事,就是因为那李姐的突然出现而措手不及,为了这叶添从未提起的“心上人”而有些芥蒂。
自然,是觉得少主于他生分了才失望,才不是这臭子胡袄地那样!
“去~你给滚过去!滚自己的床上去~胡袄!”
金善来猛地从被窝里踹了这多话的少主一脚。就喜欢捉弄他!
刚才这眼神要杀人似地,一下发现簪子是他自己的,可是半句都不提了!
叶添这子,真真切切是个如何都不吃亏的主儿!
越长大越霸道!到底,是露了这魔教少主的本性了啊!
“哎呀!你踢我屁股干嘛?”少主还是笑得那样没心没肺,在阿来这儿才露了隐藏多时的顽劣本性。看阿来真的生气了,才举手投降,乖乖地挪位到了对面的床榻上。
这才是他自己的床铺。床上还是软软地,整齐叠放着他叶添的被褥。哪怕是多日未曾回来,可上面不落灰尘,一坐上去,便满是阳光的味道。
不用问,都是阿来在帮他打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