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呀!嘶……”这二哥难得今日好生意,所以给这二位贵客沏茶的水都是滚烫的开水。这便是才添了新茶,就被这太过惊诧的柳书公子给打翻了。
茶水顺着旧木桌子流淌,很是狼狈。
然柳书好似还在震楞间,袍子被打湿了也没有回过神来。
“二,二快拿毛巾来!!再打盆冰水!”
薛老头虽然觉得这有辱斯文的“柳叶镖”大概也不在意,可是看他疼得龇牙咧嘴,压着嗓门冷汗直冒,他便也无法袖手旁观了!
太不心了!一惊一乍出了幺蛾子了!
到底也是柳一汀的神捕的亲弟弟,老薛头鄙视归鄙视,一看真是有了意外,便也大呼叫唤着二前来帮忙。
“客官,要不……开个房间去上面躺躺?”二很是会做营生,一看喝茶喝出了意外,打算推销自己的第二笔买卖!
“去!躺什么躺?本大爷没事!”柳书一声吆喝,他很是不耐烦地用毛巾擦拭了自己的衣袍,然后便是火辣辣地站起了身子!
脑海中千回百转,他柳书莫非当日错过了百年难逢的良机?!那人姓金。是他吗?他是六扇门的卧底?那当日在代县,和他一处的那个身手高超,神秘万分的少年又是谁?!
纵然一晃眼数年,可尸村的诡诈惊险历历在目。柳书不可能会忘记,那结伴而行的二人是如何非凡,让他根本无法释怀。
如醍醐灌顶,这叫他怎么还能晃悠悠在簇蹉跎时光?柳书突然有那预感,或许……他会比他的金刀神捕兄长,更早一步找到那魔教少主叶添的下落!!
“不要紧的前辈,我们要不现在就动身去长安吧!你找个客栈,我去飞鱼庄找我大哥。”
柳书公子故意支走老乞丐,他就是想建功立业。年纪轻轻,不能总让人笑话啊!
他离经叛道怎么了?他离经叛道照样能和大哥一般坐上神捕的位置!!
一捏拳头,脑门是被茶水烫得冷汗直冒。而眼睛中,有那熠熠发光的野心蓬勃!
就是狼子野心又如何?他离着一步登原来是四年前的擦身而过!
金善来,金善来!他会如此弃官职而逃亡四海,难道不是霓仙宫中的惊剧变,让他身处其中也难以脱身?
那神秘的少年,和金善来关系匪浅!那不是金善来的亲眷,到底是何人?!如此相伴相随,却是形影不离的!!
柳书的神色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疯癫了一样!
老薛头觉得这人莫不是真的烫坏了?倒抽了一口气,又让这店家换了块冰凉的毛巾让柳书捂着伤处降温。
而柳书立功心切,则连忙自己无事了,他们急着进城。
二挥着巾帕与两位大爷热情告别,让他们下次再来。
自然,没人搭理他。
外面的院子里,起了一声马儿嘶鸣,扬鞭而去的哒哒马蹄声。
车轱辘碾转,来打尖儿的客人走了。
这,也约莫快要到傍晚了吧!!
金善来和少主有一茬没一茬了许久,却好像都在原地打转。问他好不好,问他近日住在哪里。问他有没有受伤,了许多,倒是最关键的还没问出口。
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叶添,怕问了不该问的,让少主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