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其实已经晚了,金善来本该早早回去才是。
“客观,夜路不好行,且今晚大雨把那木桥都冲断了。要不等明早吧?”金善来下楼了却是有掌柜的劝阻。
“如此?那可真是麻烦。”本想免人怀疑,便是趁夜赶回飞鱼庄。可外面真是大雨滂沱,好像要留他?
“客官,你那朋友还没走吧?要不今晚在这里休息得了。”二擦着一张满是茶渍的桌子,好心道。
嘶……不过此刻回想起来,这来预定雅间且付了房钱的冉底长得是何模样?
挠了挠脑袋,印象模糊居然还记不起来了。
“知道了,那便是走不得了。”金善来从屋檐下收回了雨伞走了回来。雨水打湿了他半侧的衣袖。走不得了,抬头往上看。窗口映着那饶身影。果然少主是要看他走了,才会离开。
“有没有烤鸭,再来二两好酒。”这架势,便是秉烛夜谈。也不知道少主还喜不喜欢。
“好嘞,客观你稍等。”
二的吆喝声响亮,其实毫无遗漏地传上了二楼雅间。叶添拨了拨灯盏的灯芯,让着呲呲作响的灯油都满是人间烟火味道。
离开金善来的几日,他真的害怕,害怕会迷失了方向,丢掉了自己。
这才是人该过的日子啊!而不是上遁地无所不能,雨不能湿透他的衣裳,脚不沾地一日千里。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
他再也不想离开阿来了……
烤鸭的香味慢慢弥漫开来,没有勾起也叶添的食欲,却让他这般安心。
他有血有肉,有情有念。还是个人吧!深深吸了口气,他坐在油灯旁似乎在等着些什么。等着阿来端菜进来,等着他们再续家常。
外面的雨水冲刷着檐角,落于下面的水缸里泛起叮咚作响的回音。这几日,都是露宿荒野。照理,这湿漉漉的雨水早该让他厌倦了。然而此刻听来却格外有那安神的效果。
阿来一会就来了。还记得他最爱吃的东西,想要哄他开心?
烛火摇曳,这人美地不可方物的脸庞映衬着火光,那便更是如雕刻一般。光影交错,不太真牵
“叶……”金善来端着刚暖好的酒上来,他推开门,却看到少主坐在了桌旁。他阖着眼,睫毛很长。眉峰如叶,鼻梁高耸,微微垂着头,单手托着脑袋靠在桌上。
睡着了?
“少主?”金善来唤他,可叶添却是嘴角勾了勾,好似沉于梦乡没有反应。
看来,是真的累了!
金善来顿时轻了手脚。他好似明白,或许根本不明白,少主心底的害怕。他消瘦了……
金善来不敢吵醒了他,所以只是弯下身子要扶起叶添挪到床榻上。
这样坐着便睡着了,他很心痛。没有人照顾他,更无人知晓他在何处。
这几日的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他们未有准备。更没有料想,一场搏命的决斗,让少主的魔功突破到了如簇步。
好似脱缰的野马,竟然能让叶添困惑到了如簇步。
“少主,回床上睡去,这里凉。”金善来撑着叶添的肩膀便这样半拖半扛地把少主放在了客栈的床榻上。
“阿来,你别走。”给少主盖上了被褥,他刚要走,可是叶添却紧紧捏着他的手不放。
这饶眉头蹙起,梦呓着似乎满是孩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