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善来站在这飞鱼庄大殿前的广场,他给师姐和其他师弟们留了些鱼干,他们也一饱口福。
且思量了下,还是和师姐忍不住开口道:“师姐,我娘亲和我,还是让我回家算了。我表弟的事情,到底是没瞒过她,我娘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她不希望我当大侠了!”
金善来着看似丧气的话,其实已经是想方设法找着退路。
发觉师姐看他的目光很失望,就当做,他是贪生怕死好了!
“怎么这样?我们了一起要振兴鸿雁门?扬灵出了意外,连你都要离开?”
戴玲玉一下子激动起来。她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却是陡然紧了起来。
她如今最怕分别。最怕熟悉的人一个个离开!!金善来为什么要这样啊?他不觉得很残忍吗?
吓……金善来倒抽了一口气。他看着玲玉的眼睛就觉得难以自处。
他知道他如此,让人伤心。
然而山水有相逢,下无不散之筵席。既然他早就做了选择,离开,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分别宜早不宜迟。
“师姐……”金三来此番硬下了心肠,他和叶添见面后,更加下了尽早脱身的决心。夹在少主和师门中间,他怕夜长梦多。
师姐会习惯的,就让一切回到四年前,没有扬灵,也没有他金善来。
“陈伯庸!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爷我千里迢迢来投靠你,难道你还真想赶我出去不可?!”
金善来正是和自家师姐辞行,正道往后的事情他也不会再参与。
孝敬娘亲,他不想闯荡江湖了,这也算是名正言顺的由头。
突然,这一声炸裂的咒骂声便是打断了金善来的辞校
谁啊?
他和师姐都转头回望看去,大殿中央围了不少人了。七嘴八舌好是热闹!
怎么听着声音还有些耳熟呢?
“曾经海誓山盟,你到底是不是人啊?无情无义!收留一下我很丢脸吗?”这炸裂开来的阵阵声讨声,让周遭的人更是张头探脑地看了热闹,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是什么惊世骇俗之恋啊?!!
频频侧目,驻足观望。
倒抽凉气着,大家都很是脸红心跳心慌气短地,一下子,让金善来和戴玲玉二人都忘了原本在什么了。
这声音的确很熟悉!不过没看到人。只是遥遥听着声音,这便是更加好奇起来。
“啊?陈伯庸……那不是湘色公子?”戴玲玉稍一反应,脸是血红血红。这是什么劲爆消息!
啊……戴玲玉用自己的双手紧紧捂上了她那苹果般的脸。
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聊可怕真相!这种事情,她可从来没目睹过啊!
不觉拉着金善来都是靠了上去,想看看究竟是谁在这里大呼叫!
戴玲玉一抹眼泪,伤感失望什么的都被冲散了。果然,大家都更在意八卦。特别是这种桃色绯闻什么的,好劲爆,居然是和一个年轻公子吗?
“你,你可别胡袄啊!真是岂有此理!”陈伯庸一下是脸色犹如是霜打的茄子,蔫了!
这柳书不是知书达理进退有度?
为何会大老远来了长安?
以前,他偷偷摸摸在代县找他也就罢了,如今居然光明正大来了这长安城,登门造访指名道姓找他?!
湘色公子想逃,可是柳书一见他的脸色便是哭丧了脸,耷拉着眉头满是戚戚怨怨的神态。
好一个痴情公子负心汉啊!
顿时,大家都不敢出声了,便是齐齐看着这两个人,好像能从大师兄的眉目神态中嗅出始乱终弃的味道。
而那上门哭诉的公子这般俊俏,弱柳扶风,不是女子可是让人生了怜惜。没错了,大师兄定是对他意乱情迷,可碍于世俗,这便是甩袖离去!
真相如何?
不用再做争辩便是已然昭然若揭。每个人都相信柳书,早该明白,大师兄看着道貌岸然,可其实最是无情!
人家都找上门了,却依然无动于衷!虽然心中皆是同情那痴心公子,奈何大师兄可身份超然,他们哪里敢指摘半句。
摇了摇头,舆情早就一边倒地偏向了何人,大家心知肚明!
湘色公子只觉活见鬼了!他,他没想到这倌如此能耐,居然四年过去了,还敢找到这里不依不饶?
“你,你居然不认账?你如何能这般薄情?”
哭抢地,他柳书何曾脸皮薄了要脸过?今日这飞鱼庄他留定了!既然魔教少主曾经隐姓埋名混迹正道,这人应该不出他的料想,还在这飞鱼庄!!
“你闹够没有?!真是不可理喻!!”眼看这倌执意要和他湘色胡搅蛮缠!陈伯庸纵然当初和他有几分相悦的心意,可也再忍受不住了!若是让师父他老人家看到……
他心虚,自然手脚也更加重了。用力一甩这柳书拉着他的手,将这身板纤细的公子甩倒在霖上!
好惨,湘色公子的绝情让人心寒。
……
“你没事吧?”这地上的倌大家都只是眼色各异地看着,这么大闹一场沦为笑柄,却也无人真敢帮他和大师兄作对。
然而,柳书面前蹲下了一人,他关切问道。
柳公子一抬头,顿时是目光熠熠生辉。他运气真好,居然一下就博了个头彩!
“金,金兄弟啊……”金善来真的在飞鱼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