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宅子喜欢吗?”少主回眸,竟然问这睡眼惺忪的正在发呆的金善来。
“啊?”金善来不敢问的,这宅子为谁买的。或许,以他这俗饶眼光,是为了少主今后成家立业买的。
结果,叶添却在问他?
喜不喜欢?任凭金善来多会夸夸其谈,沾沾自喜,此刻都没有雀跃的要一蹦三丈高的荣幸。
呆呆的,或是呆若木鸡。
“嗯咳,我是问这个宅子好不好?”少主回过神,握拳咳嗽了声。他糊涂了,迎着晨曦胡袄如同梦语。让阿来都直了眼睛。
面前的人逆光而立,却犹如万道光芒绽放。璀璨得让金善来睁不开眼,还这般认真问他意见?
“好啊!自然好!你是不知道我以前家里住什么地方!这地方啊也算不上深宅大院,可贵在前后左右敞亮,风景多好!晨看朝阳夜观银河……想想就心情好。”
他金善来便是个穷子,少主买的哪里是个茅草屋子?是这遗世而独立的山头,溪谷。价格不菲,叶添从来都不是个囊中羞涩之人。
不过,能留住少主寄情于山水的地方,定然是无价之地。
“那就好。”叶添听金善来所喜欢这里,便笑着颔首道,“你可喜欢这儿的,所以得陪着我在这里。或许一年,或许两年,或许……是一辈子。”目光投来,竟然炙热?半是玩笑,可叶添眼中,多了浓烈的希冀。
曾几何时,这目光还是青涩,如今,已然欲盖弥彰。
金善来凝滞了呼吸,他的一辈子,作为少主的死侍,不是早就已经允诺?
少主住哪里,他定然奉陪到底。
他这凡夫俗子的一生,其实并无金贵。叶添何必如此在意?
“少主能放开胸怀,阿来自然庆幸。少主去哪里,阿来誓死追从。这是……”
“这不该是血契之故。”金善来未完,叶添却直截帘接上。
这让伶牙俐齿的金善来,只是仓促看去,然后再也不知道如何回应。
他不过半月未见少主,怎么就成了这般不可言的光景?
“自然,是因为情义……”金善来唐突中,委婉道。他不敢造次,与少主,称得上情义。
“是情意,阿来知晓就好。”叶添负手站在他的面前,微微低伏下身躯,看着金善来如是耳语。
金善来心口一撞,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愣愣看着少主,今时今日,少主约莫是那魔功长成之故,所以才言行暧昧吧!他得守得分寸,待习惯这风平浪静的日子,少主自然便恢复了!
一时间有些无措的金少侠这般宽慰自己。
叶添看出了他眼中的茫然无措,便退开了一些,转身走到了书桌旁磨了墨。
虽然于叶添眼中不过陋室,然而文房四宝齐全。
墨,定也是上好的。
叶添走开了些,金善来才有了喘息之机。从前少主可未曾有这般浑然成的霸气,只是句话,一个动作,便让人有些拘束了手脚。难道这便是赤血迷花功的生威慑之力?
草草披了外衣,穿上靴子,他倒是好奇少主再写些什么,探头一看,像是请柬?
“这是作甚?”少主和他话他有压力,不和他话了,反倒踮起脚凑近看去,很好奇。
“请柬,乔迁之喜!”叶添舞文弄墨,手执狼毫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