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吗?记起那叠云铁卷放哪里了吗?”
上官公子的轮椅猛地逼近,他从轮椅上盯着阮员外,阴恻恻地犹如是藏在暗处的猛兽,他嗅到了肉的味道。
如果阮利识相,他和师尊根本不会为难他。不然……
“我……我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令师尊怎么和个鬼一样?眼睛这红漆漆的,上官公子,奉劝你还是改投别派的好。”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阮利竟然还有心情言其他?
“你……?!”上官北峰没想到这阮利还挺有骨气?!骨头硬是吧?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等我师父出手了,就不是这样好言相劝!我记得,你阮家上下一共十三口,那儿子,才六岁吧!”
“你要干什么?”阮利大吃一惊,他这地方可不是山村野坳,这上官北峰如何也是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这是在威胁他?
呵。上官北峰笑笑,突然一道邪风从外面猛地击打过来,犹如是暗器,一下就折在了阮利老爷的膝盖上。阮老爷到底上了年纪,哪里吃得住?
他砰地一声重重跪倒在了地上。
“爹,爹你怎么了?我进来了啊?”门外,富贵刚好回家,他听到声音就急急要推门进来,阮利喊着别进来,可这富贵已经入了屋子。
他看到了上官北峰,这男人坐在轮椅上,却是满脸阴森。
而他的爹爹,好好居然跪在了地上,一脸痛苦。小娃娃吓了一头,他直觉地上前搀扶:“爹,你没事吧?”他的舅舅可是泉州府尹,哪里来的混蛋?
阮利摇了摇手,当然说没事,他把孩子护在身后,犹如这面前的上官北峰便是毒虫猛兽。
“阮老爷,你看你儿子多可爱。何苦招惹这样的祸端?”
“闭嘴!我家中没有什么叠云铁卷,也没有混元珠。你给我出去!”阮利一旦明白上官北峰这是不择手段。他顿时也怒了。他阮家可不是好欺负的。
“就是,你谁啊?快点出去!不然我们就报官了。我爹爹认识好多的大官,你怕了吗?”富贵那拽拽的样子,他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阮利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让孩子不要再说。
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上官北峰和他这魔头般的师父欺门踏户,他也气不过。这里是阮府,上官北峰既然不是客,那便请他走。
他阮利虽然只是个小人物,可也绝对不会看他们的脸色。
“呵,阮老爷,三思啊!”
“没有就是没有,这里也是天子脚下,有王法的!”实在不行,他打算送一家老小去小舅子家避避。当朝府尹,就算是什么邪魔外道,也该有所顾虑。
这叠云铁卷……是他阮利一生所承师命。
“好。”上官北峰气得眼睛布满血丝。他推动轮椅,自己出去了。一身邪气,浓重的黑眼圈布着两只眼睛,“别说我没提醒过你。”
现在是他来,有商有量。要是他师尊来……好好的阮家,可惜了!
富贵看着那瘸子出去的背影,有点害怕。
“你和你娘去收拾下,去你舅舅地方。”
“为啥?爹呢?要是爹爹害怕,我们找金善兰吧!他不害很厉害吗?”小孩子揪住父亲的袖子道。
“别任性了!”阮利心烦,吼了一头。麻烦还是找上门,好像大家都喜欢让他保管重要之物。根本瞧不上他的师父也是,那个拿飞鹰令牌换烧饼的金捕快也是。这,便是他阮利的命吧!
瘫子被人抬上了马车,听他言明,刹那间树下起了诡异的阴风。落了马车帘子,这不祥的马车走了。
……
金善兰迎着晨曦,她在摆摊卖菜。
其实是和叶添相拥一夜未眠,到现在都有些甜得发腻。少主和她说,他们应该尽快成婚。这大事情,她也答应了。
好像他们之间,若是没到这步,那才是奇怪的。什么都不想管,她想成亲了。
这样就能和少主一辈子在一起。
“这菜多少钱一斤?”金善兰根本没想做生意,她就是来这里清静清静,理一下千头万绪的心情。
正是蹲在摊子边,她托着腮帮子微微笑着。这种有点发痴的状况或许就是沉浸幸福之中吧!
突然,来生意了?
“啊?这个刚割的,很新鲜!也就……”抬起头,金善兰突然就愣住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金兄弟,好久不见。”是柳书,他这样逆着光站在她的青菜摊前,突兀地好像空中飘来的一朵乌云。
金善兰震楞,他不该出现在这里!
“呵呵,高兴傻了?”
“柳兄这是……来这儿做生意?”没听说这泉州还开了小倌馆!他来做什么?擦了擦自己的手,柳书还在飞鱼山庄吗?
如何会到这里?!
“不做你生意,你这么紧张干嘛?”拍了拍金善兰的肩膀,他终于找到了!天南海北,真是太不容易了!
更没想到,金善兰宁愿在这里卖菜,都不想回去当六扇门捕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