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肚腹重重中了一脚,滚了开去,直滚到墙脚,势子才停下来,这当然是矮汉在拿我泄愤。
张开眼,恰好见到那条丝巾被美女纤长的玉手围绕在那动人的肩膀处。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够拿一条昂贵的丝巾作为武器。
这个女人确实非同一般。
她风姿绰约地站在窗前,俏面藏在脸纱里,只不知那张脸孔是否挂着对手下败将的不屑?
我升起揭开她脸纱的冲动。
实在想不通这样柔弱的女子,为何拥有这样神乎其技的鞭法和那样惊人的力量。
矮汉脸色阴沉站在另一边,一面悻然不忿之色,显是绝不服气。
美女淡淡道:“先放其他人,只须留下医生和护士。”
“可是......”
“放心吧,我自有安排!”
看来她对那个矮子的手段,并不满意。同时,也可以看出她十分自信,一点没有害怕我们放回去之后会暴露了他们的所在地。
“看来我猜的没错,她这么有恃无恐,一定有别的巢穴。”我心里暗暗想到,同时一颗心直往下沉,“这样一来,琪姐他们的行动就会陷入被动。”
矮汉低喝道:“站起来!听到没有,我说站起来。”
我装作很艰辛地站起来。
尽管他下手很重,但是我还没有这么容易打倒,这次我的目标将是这个俊俏的女人。
矮汉喝道:“将手放在头上,回去,老老实实地呆着,你将是最后被释放的人。”
我心中一喜,“虽然那个女人打算放了我,但是应该还没有这么快,我还有时间。”
“好!”我淡淡一笑,乖乖在一角孤零零地坐下。
那美女透过面纱,静漠地凝视着我,不知心中转些什么念头。
“我们可以谈谈吗?”我看那个女人一直站在窗户前面,苗条的身躯在风中更显秀色可餐,俏面藏于薄纱之后,有种神秘的吸引力。
“有什么好谈的,放了你,你该知足!”虽然她一动不动,可是我却从她轻轻波动知道她呼吸在加速。
一直以来,她显示出无与轮比的沉着和冷静。
“可是你把我抓来的,我没有觉得自己应该知足,这本来就是我的错!”
“错了,这就是你的错!”那个女人忽然脸色一沉,“你们为何要保护冶重庆,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我说了,我叫林坤,是禹陵人。”
“你是谁我现在不感兴趣,我只是希望你,别破坏我的大事!”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说!”那女人有些不耐烦。
“我脑子里有一大串问题,我头也大了几倍,我很好奇,冶重庆怎么得罪你们了,你们要绑票,看你们这样不像是绑匪,难不成是有仇?”
“没错,我和他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女人说的极其冷静。
“冶重庆不过是个大学教授,而且还是个知名学者,像他这样的人能够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呢!”我这么问其实是一种试探,在我看来,这个女人的出现也许是一个转机,可以令我更加直观地了解冶重庆,之前,我们都被他的伪装骗得好苦,现在我知道他其实是一个衣冠禽兽,那有可能,这个女人跟他之间的仇恨,就是冶和平禽兽面具下的又一个悲剧。
“学者?”女人冷笑一声,“你错了,他根本不配这两个字。”
我装作糊涂,继续问道,“此话怎讲?”
“你们看到的只是冶重庆伪装的一面,他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禽兽,所以我劝你,还是别助纣为孽了,否则的话,一定会死的很惨!”
“其实,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并不是来保护冶重庆的,这完全是个误会。”
“呵呵,你不觉得这个伎俩太拙劣了吗?”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也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那个女人一开始没有什么兴趣,但是估计是因为现在很空闲,安静的氛围下容易让人思想连篇,于是,她点了点头,同意我说下去。
“冶重庆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疯狂的计划,他伪善,在他清高的外表下,有一颗肮脏的心,当然,这些不用我来告诉你。你一定比我还要了解她。”我不紧不慢地说道,因为我的语气里充满了对冶重庆的不屑和咒骂,所以在情感上,她对我并没有抵触。
“我跟冶重庆其实没有那么熟,不过我跟他儿子倒是有不少交集,说来也蛮讽刺的,冶重庆这个老乌龟最近干了一件破天荒的事情,竟然把他儿子给绿了!你知道吗,这事一件多么令人大跌眼镜的事情啊,做出这么一件丧尽天良的事情的人,竟然是一个堂堂的学界泰斗,更可笑的是,他都已经这么一把年纪了,而且马上就快死了!”
我本来是想将冶重庆多么不堪的一面暴露给那个女人,好让她相信我并不是为保护冶重庆而来,只少可以缓解一些敌意。但是,我没曾想,这个故事一说完,她的神色立即变得夸张起来,那是一种愤怒到狰狞的表情,好像一下就要把冶重庆撕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