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这一点,我豁然开朗,问道:“老爷子,你可知道,在黑云寨还有没有与镇魂宝塔相类似的宝物?”
云定湘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我了解的不多,云定鄂是族长,他知道的应该比我要多。”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我自然不会再多问,当务之急先找到云定鄂再说。
说完,我们便走进了山洞。里面黑布隆冬,伸手不见五指抓,我在围柱四周找了一圈,总算了找到了一盏苦命的煤油灯,但外面的罩子早就裂了。
“凑合用吧!”我将煤油灯捡了起来,信手准备塞给我身后的任永海,因为我没有打火机,想要他点着。
本以为,任永海伸出手来,很快将灯接了过去,却半天不见动静。
我刚准备问话,岂料肩膀上忽然一沉。
任永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哪来的灯?”
我本能地反手一扯,将身后的人从黑暗中甩了出来。
那人料不到我反应如此激烈,根本没作准备,“哎呀”一声被丢了个狗吃屎。
我急忙蹲下身去查看,只见任永海倒在地上。他喘着大气,捂住了脑袋怒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捡起煤油灯结巴道:“我......我刚才……你不是在我旁边,还把油灯拿走了,怎么又跑到我身后去了?”
“油灯?”任永海的表情在黑暗中显得尤为扭曲,“你......你刚才不是跟我要了打火机?我还一直奇怪,你抢它干吗?”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将任永海扶了起来,沉声说:“不对劲。”
像是为了验证我的话,忽然一阵刺耳的挠墙声响了起来,还间隙伴随着一阵尖利的笑声。
任永海也警觉起来,问道:“方才你有没有看清对方的脸?”
“没有,那个人动作非常快,嗖得一下就接过去了。我只当你是给我点灯,根本没留意。”
“我本来站在你身边,后来有一道影子晃了过去,我一扭头,打火机就被夺走了。我还当成是你要用火……”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起来,“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挠墙声,怎么四面八方全都是?”
“大家都小心一点!”
“老爷子,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云定湘摇了摇头,说道:“这个祠堂一般没人敢进来,我一把年纪了,自知时日无多,每每想起当年伤心往事,倒是常进来,没遇到什么怪事啊。”
“那就怪了,祠堂里本不应该有污秽之物才对啊。”
云定湘听了我的话,又联想起自己弄丢了镇魂宝塔的事情,喃喃道:“恐怕这些时日突生异像的原因就是因为自己犯下大错,丢了镇魂宝塔。”
他原本就对神队成员失踪一事自责不已,眼下见整个村子都要受到牵连,一下子气急攻心,眼前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