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丈夫——林坤,这位是柯乔。”姒玮琪介绍道。
“哦?这位就是江湖人称的‘摸金少帅’?”朱五爷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憨笑几声,拍拍我的肩膀,就要带我们几人去点金阁。
我还是头一次听到姒玮琪在外人面前介绍我是她的丈夫,想来,心头既有窃喜,也有愧疚,说实在的,我真没有尽到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不然也不会任性地离开禹陵。
姒玮琪也没有推辞。我一路走,一路看着朱五爷背上那根锃亮的竹竿,又想起刚才那班伸手敏捷的红衣人,深入尸群竟没有被吸干精血,登时疑惑丛生,问:“朱五爷,你那根竹竿就是根普通的竹竿,怎么那么厉害?”
“哈哈哈,你一定知道丐帮的打狗棒吧,我这竹竿叫做‘八仙棍’,长约一丈三,需用滚油煮上三天,在再日光下暴晒一月,无丝毫破损,才能制成这‘八仙棍’,与传说中的打狗棒可以相媲美!”
天色渐明,我们沿着一条茅草小路越行越高,柯乔背着昏迷中的老人,不断抱怨着,朱五爷欲回身接过老人,却被柯乔婉拒了。
可柯乔仅走了几步便又累得叫苦连连,朱五爷见状停下脚步,说:“兄弟,别背了,我这就叫人来!”
只见他说完口型一变,打了个响亮的呼哨,随即,一个身着红衣的汉子从远处奔来,二话没说,接过老人便急急想山上奔去。
虽说这人的面貌与常人无异,可他在这陡坡上疾走,气息竟丝毫不乱,心跳也时有时无,说他是神人,不如说是“死人”。
我当年在追查“红衣女尸”一案时曾查过有关太平天国的书籍,传说义王石达开有一群死士,如幽灵般恶鬼般,清兵和洋鬼子的火枪打在身上只流血,却不见倒地,扑上阵前便吃人血肉。而这种死尸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一种名为“剥丝丹”的邪术,凡是中此术者,皆有超人之力,却无活人的生气,三魂七魄被强行剥出,只留下命魂与力魄,二者阴阳相当,即可让中此术的人有思想,又可以让其不知痛觉,不知疲累。
“剥丝丹!”我看着那人身影没入树林,无意间脱口而出。
“不错!”
“这才是洪秀全的王牌军,石达开所谓的死士,只不过是事先服了制幻药物,不知痛觉,那种药物可让人精神亢奋,茹毛饮血。实则是在透支生命,凡是服药参战的死士,不久后也都会因耗尽心血而亡。”
“可中了剥丝丹者,则比前者痛苦百倍,真灵皆被抽去,食之无味,欲哭无泪……那种没有七情六欲,在蹉跎中苦熬的滋味,还不比十八层地狱来得痛快!”柯乔感叹道。
我俩一路尾随姒玮琪和朱五爷,很快便行到山顶,看前方有一座占地四五里的寨子,寨子周身皆用粗木围栏,寨子中房舍林立,两个面无表情的守卫分站在大门两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