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最后不得不下令所有人不得攻击这些蛇,让这些蛇在这里安生地呆了半天,直到下午管家带人买来大量的硫磺,还生了不少火堆,才把这些蛇吓走。
从此以后,孔雀山庄的每个人晚上睡觉都会在房间里洒满硫磺。
虽然她们并不喜欢闻这味道,但是至少,能安心睡觉。
这件事让孔雀又联想到了凤凰山庄。
十二月十六日。
孔雀山庄的侍女们一起床,就发现自己竟然睡在地上,不仅落了枕,起来脖子生痛,而且有几个竟然睡在了池塘里,虽然没有被淹死,却也差不多被吓死。
米缸里的米竟然全部变成霉米。
酒窖里的酒一打开,居然全都成了臭不可闻的臭水沟里的水。
猪栏里的猪和鸡笼里的鸡忽然一夜之间全被毒死了,厨房里已无可用的菜。
孔雀早上起来一看,她竟然没有衣服可穿了,她的衣柜,和其他房间放着的衣服,将洗和已洗的衣服,都被剪成了碎片。
更可恶的是,她有裸睡的习惯,现在竟然无衣服可穿。
她已经气到极点,可是她并不是那种无理智的人,所以在换上丫鬟送来的衣服后,就开始写信,信自然是写给翔天烈的,她要问问他,这件事是不是他做的,难道一点不顾及当年同窗学艺的情分了吗?
所谓人约黄昏后。
信里约的就是当天的黄昏,苏堤,扶柳岸。
现在已过了黄昏,月已上了柳梢头。
翔天烈却还没有来。
孔雀却也没有走,她有把握,他一定会来的,无论如何,这个人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就算不看她的面子,也该看她父亲的面。
她的父亲老孔雀与翔天烈的父亲曾是故交好友。
现在两个老头子都已死了,交情应该还在。
扶柳岸。
月光轻柔。
凤凰和翔天烈并行着,漫步在长而直的堤岸上。
轻涛拍打着长堤,轻得就好象凤凰的发丝。
她的头发已然转黑。
蛊虫被裴若尘引走,凤凰的灵力又苏醒过来,但是只剩下了四层。
她只希望,裴若尘能凭着体内那股奇怪的力量,逃过这一劫。
她解开了束发的缎带,让晚风吹乱她的头发,发丝飘扬,飘在翔天烈的脸上,脖子上,让人的心里暖暖的。
翔天烈轻声道:“凤儿?”
凤凰享受着眼前的美景:“什么?”
翔天烈道:“我们是夫妻,对不对?”
凤凰点头。
翔天烈忽然一把拿起她的手,挽在自己的胳膊上:“是夫妻挽着手没什么不对,是不是?”
凤凰没有挣脱,她看着月下的苏堤,静立的拂柳,忽然曼声低吟:“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孔雀就立在前面一个大柳树下,她不仅看见了这两个人成双成对的过来,也听见了她吟的这句词,她忽然觉得如此应景,如此凄凉,如此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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