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凰不以为意,只觉得令裳有些敏感了,轻率道:“尚桉行踪不定,有时候连大魔头都不甚了解,谁知他怎会一兴起去了白兰山呢。至于阳春姑娘,虽说修为浅薄,但身上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灵气,他将她带来,想来应该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吧。”
关于灵气这点,令裳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过既然绮凰这么说,那么也许尚桉确实是有自己的用意吧。
如此想来,令裳也不再纠缠此事,只回了一句:“你说的有道理。”
绮凰早就料到阳春初来乍到,自然是要吃些苦头的,只是,见今日这样子,她的性子似乎有几分软弱顺迎,这让绮凰隐隐有几分担忧。
想当时她何其硬气,照样被欺侮的不轻。如今这丫头就是个软柿子,若真碰上了这事,只怕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
果然,课后,一众贵族子弟将阳春围在中间。只见她面色窘迫不安,一直低着头不敢与众人对视,而那为首的邵坤以一种极其张扬的姿势坐在案桌之上,嘴边叼着一草根,隔岸观火,似乎还有几分戏谑。
平心而论,绮凰本是不想管这档子事的,毕竟她现在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本就自身难保,又有什么资格为别人出头。况且,她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而令裳从不喜欢多管闲事,自然也选择视而不见。虽有些冷漠,但对她而言,这是明哲保身最好的办法。
“小仙草,你从什么地方来的啊?尚桉很风流嘛,又拐来一个纯情少女。”一男子调侃。
阳春臊的红了脸,又一人戏谑接话:“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想讨她回家做老婆?”
“去,这么丑,我才不要。你喜欢你娶回家。”那男子慌忙反驳。
“我可无福消受,你不是就喜欢这样的嘛,跟你配正正好啊。”
又一女子接话:“尚桉公子几时换了口味,竟喜欢上了这种类型。眼光怎么越来越短浅了。”
随即传来一阵喧哗调笑之声,唯有阳春脸色发烫,眼眶发红,显得格格不入。
以人容貌说事,甚至恶言诋毁,着实猥琐。况且其实阳春的容貌生的并不丑陋,只是有几分普通罢了。这般侮辱,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当二人准备就此离去时,绮凰终是受不住内心煎熬,停下脚步,面色凝重,朝令裳道:“你先走吧。”
“你?……”令裳愣了愣,望向她坚毅的双目,自然是知晓了她想干什么,一时竟也不愿就此离去了。
眼见着绮凰换了方向,步步朝一众纨绔走去,令裳心中竟油生一种敬畏之感。
那邵坤似乎发觉绮凰正向着他们而来,慌忙吐了口中草根,跳下桌来,脸上多了几分紧张神色,与先前恶霸模样迥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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