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如果柳云山时刻都在培养、提携自己，周涛是绝对不会有今天的，他是个重情义的人，只能用加倍的忠心却报答柳云山的照拂。

柳云山叹气道，“我始终会老去的，只希望能在闭眼之前看到你们的成长。”

周涛顿时敛容，用极为凝重的语气说道，“请首长放心，就算死，我也绝不辜负您的信任。”

说到这里，周涛忽地又顿了顿，再次说道，“对了首长，为什么您不肯考虑把军队的指挥权交给他呢？”

虽然周涛没有直接说出名字，但柳云山却一下听出了那人是谁，心照不宣地摇了下头，露出一脸耐人寻味之色，

“这个人各方面的能力都很突出，但是他的心太复杂了，有时候连我也看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而且这家伙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行事疯狂，从不按照常理出牌，我不能将这么大的基业交给他，因为我无法想象后果会怎么样。”

柳云山顿了顿，继而苦笑着摇头道，“陈凡最大的优势是他的战力，在管理军方这一点上，他的能力未必就强过你，就算我真的想让他结果这面大旗，我想他也不一定会答应。”

周涛奇道，“这是好事，可以将整个军队都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上，他为什么会不肯？”

柳云山摇头说，“这个人没有权力**，他的确试图控制军方为自己所用，但他对军队本身并不执着，而且处理军务也不是件简单的事，如果让他接替我的位置，我想他一定会很不自在，甚至会适得其反。”

“我明白了。”周涛认真想了想，感觉的确是这么个理，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柳云山叹息一声，又说道，“不过，云溪市要想一直壮大下去，就不能脱离陈凡这条线，无论以后你会不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领导者，都要记住这点。”

不知不觉，陈凡已经成为了云溪市的一面旗帜，这点就连柳云山也不得不承认，陈凡在过去的每一场战斗中表现抢眼，引人瞩目，已经成为不少军人眼中的“战神”，只要这家伙还在，就能在一定程度上凝聚人心。

至于柳云山，他的精力已经不足以支撑整个大局，也该是时候培养下一任继承人了。

“首长，那我就先离开了！”周涛端正地行了个军礼，默默走出房间，却在即将掩上大门的时候看见了另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刻微笑着点头说，“柳菲小姐，你怎么来了？”

柳菲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小饭盒，款款走到周涛身边，指了指虚掩的大门说，“我老爸在吗？”

“在的！”周涛赶紧点头，柳菲立刻走到门口，冲周涛俏皮地眨眨眼说，“我能不能进去看看我老爸？”

“当然可以了！”周涛对柳菲露出微笑，点头说，“不过首长这几天一直忙着处理手上的工作，精神状态不是太好，你可千万别再惹他老人家生气了。”

“怎么会呢！”柳菲立刻露出小鸟依人的表情，望着周涛的胳膊撒娇道，“放心啦，我以后肯定会听你们的话，涛哥你先去忙吧，我想和老爸单独聊点事情。”

“好！”周涛晗笑应了一声，转身下了楼梯，刚走到办公厅大门口，却发现赵玉正坐在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上，脸上带着一副黑色大墨镜，正出神地望着门口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