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看熟睡中还紧紧抱着自己右臂的卡拉投影，再看看另一边皱了好半天眉头却始终没醒的迪雅投影，他知道今天肯定是没法继续测试了。

想了想，他伸手将迪雅投影揽到身侧左侧，巴勃罗投影也双眼一闭，进入休眠状态。

……

那天晚上，迪莉娅和卡米拉醒来后的磋商过程，林克并没有旁观。

他还是很有自觉的。

这种事开口说什么都没必要，因为怎么说都容易引起误会。

无论谁误会他偏心另一边，都是巨大的麻烦。

如果真偏心，他倒不介意表现出来，就像对目的不单纯的尤莉亚那样。

但迪莉娅和卡米拉终究是不同的，她们是现实世界里少数真正关心他本身的人。

其它或许只有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毕老头，算是脾气相投。

联盟核心层的那些人，本质上与尤莉亚差不多，最多是利益与感情占比多少不同。

但林克真无法提供任何帮助和权力时，他们肯定不会跟下去。

这当然不是什么薄情寡义，而是最正常的取舍之道而已。

而迪莉娅、卡米拉、毕老头却会在他失去力量与权力时，单纯因为他这个人，继续维持良好的关系。

当然，这些人都使用过权限装置，以后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威胁林克。

不过感情这东西是相互的。

迪莉娅卡米拉愿意陪着他这个人，他自然不介意带着她们一起走下去。

毕老头和他君子之交，那就当一辈子看对眼的朋友。

真想要权力实力，给多给少都无所谓。

其它人想要实力权力，那就给出他们该得的那一份。

只要林克自己觉得合适，那就没问题。

卡米拉的行动力，或者说干脆程度远超迪莉娅。

迪莉娅纠结了一年多，卡米拉找上林克却只用了三天。

这一次当然不是投影，而是卡米拉本人。

迪莉娅又不知躲哪儿去了。

虽然三人都心知肚明，卡米拉与她精神相通，情绪激动一点就会被感知到，就像这几个月来卡米拉的经历一样。

但她还是又躲开了。

林克没对此发表意见，卡米拉却在本体训练时在他耳边嚷嚷着需要支援，下次一定云云。

林克就当没听见。

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她们不闹矛盾，训练组队的安排方式并不重要。

林克又不是吉恩那种lsp，对老狐狸在水牛城被通缉的“作案手段”没有特殊偏好。

再之后，迪莉娅与他单独训练时也没有说什么，甚至都没有负面情绪，只有一种无言的尴尬。

这种尴尬的来源也很简单。

卡米拉训练时与闷葫芦似的迪莉娅截然相反，她的话很多，而且是随心所欲，脱口而出。

迪莉娅和林克这几个月对她的精神干扰，无疑是最大的黑点。

而迪莉娅显然也知道这个黑点，捅破窗户纸后的卡米拉更是激烈批判了这一点。

两女的精神链接来自于权限装置，后来更是莫名加强了一次，说不定这辈子都得绑在一块儿。

这种情况下，卡米拉绝不可能当一辈子的观众。

出于补偿心理，这段时间卡米拉成为了第一训练人选。

不过这其实没什么意义。

林克躁动的身体与精神不会白白浪费她们每天的噬能次数，所获得的成果也很喜人。

卡米拉本体的噬能天赋确实更强，虽没有投影那么夸张，但也是迪莉娅的200%，真正的一个顶俩。

不过她的噬能更倾向于体质，与倾向精神的迪莉娅可以形成互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