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这几名蛮族人依然是被捆绑中的模样,或半坐着或躺在炕床上,除了精神看起来萎靡外,其他的倒是还行。
看到有人进来后,几名蛮族士兵还嚣张的叫嚷着,言语中即便是听不懂,也不妨碍大家伙理解其中的意思。
看来这几人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是阶下之囚的事情,还想着用着凶狠的面容威胁着进来的人。
昨夜里叫嚷很厉害的一人,今日里倒是挺老实的。
能不老实吗?本来就在人的手心里捏着,又被喂了毒药,除非他是不想活了,否则还真只能乖乖的。
对于看不清形势的人,没有必要心软。
越是叫嚷的厉害,虽然挨的越是厉害。
这不,青山青海他们可是一点都没有留手,重重的教训着这几人看不清形势的野蛮人。
“叫啊,怎么不叫了。”青山的话有多和气,手里的动作就有多重。
且不说他捏着人家的脖子让人家叫,就算不捏着这些人也是不敢叫了。
身上本就疼的厉害,就这么硬生生的熬了一夜,又疼又饿的,结果又被痛殴了一顿,浑身疼的都要出现幻觉了,要是还能叫出声那才叫奇怪。
除了腾尔左耶两人其他人均挨了一顿,疼痛的像个虾米似的蜷缩到一起,有些后悔他们刚才的破口大骂了。
在绝对的武力下,果然一切都很好解决,很快房间中终于静了下来。
小七皱起的眉头也松懈了下来,叽里呱啦的吵的脑仁疼,还是这样好。
陆中守陆中业坐在了青河搬过来的椅子上,冷漠的看着炕上的几人,目光最终放在了明显是头的一人身上。
其实他们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就是问出来之前他们抢的东西都藏在哪儿?顺带再问问有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小七站在陆中守的身后,其他人则是立在了两旁。
“说说吧,你是什么身份?你们还有多少人?藏身之处在哪里?前夜抢的东西又藏在哪里?还有你们为什么会先到这里?接下来将会有什么计划?”
这么多疑问直直的射向了坐在一张被子上的腾尔。
青山知道这人是这支队伍的领头人,也知道这人桑国话说的也非常好,这也是为什么会看向他。
讲真的,昨夜里如果不是这人同蛮军待在一块儿,他都以为是桑国人。
长相方面与蛮族真是有着很大的不同,仅凭这长相说是桑国人,绝对没有人会怀疑。
青山一张嘴就问出了一系列的问题,冰冷的寒光射向了腾尔。
说真的,除了这人其他人还真是问不出来什么。
毕竟并不是所有的蛮族人都会说桑国话的。
这人若是咬死了不说话,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这厢,腾尔的目光一一从房间中的众人脸上移过,在小七和仇景身上停留的时间最多,眼中闪过了一抹可惜。
至于可惜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众人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腾尔舌尖舔着干涩的嘴唇,荡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开口道:
“我,呵……也没什么身份,就是锐腾族头领最不待见的一个儿子罢了。”说到这里时腾尔眼底闪过一抹自嘲的光芒。
“至于还有多少人?除了留守在荒山之处的几人外,其他人都已经被你们解决了,藏身之地就是在西南方向十多里外的一座荒山上,抢得的东西都在那里。”
“我们之所以会先到达这里,因为我们本就和大军不是一路的,是整整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从山路翻过来的。”
“计划就是做好这一单后,回到北淮府与大军会合,其他的没了。”
腾尔之所以这么配合回答问题,说白了还是因为昨夜小七喂的毒药。
当然这也和他不想死有一定的关系。
他还年轻着呢,还有的满身的抱负没有施展呢,不想这么早早的就失去性命。
再说这些问题也不是什么机密性的问题。
呵呵……机密的事情也轮不到他知道,阿帕是不会告诉他的。
除了他的身份,其他的还真没什么价值,说出来也没什么。
就是身份也很尴尬,要不是被问及了,他是不会说出来的。
这边除了小七,众人对着藤尔这么配合的回答问题,是持怀疑态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