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铲,玉匣在手,白衣女子不再犹豫,亭亭玉立的身子飘然蹲下,如同一朵盛开的睡莲一般,即使她外边的纱衣已经破烂不堪。
拿着玉铲的左手悄然用力,对着九叶连心草的根边挖下。
“当”的一声响,看似松软的泥土竟然坚硬无比,这一铲下去,仅仅挖出了一点点泥土。
不过白衣女子面上并未出现什么意外之色,似乎这种结果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罢了。
一铲出手之后,白衣女子并不迟疑,左手连挥,出手如风,对着九叶连心草的周边挖去。
“当当当”一连串如同打铁般的声音远远传出,声音清脆,不过却像大钟一般震荡着血衣老祖和宫装女子的神魂。
在蓝色灵剑突然发威的时候血衣老祖就暗叫一声不好,不过他有伤在身,此刻虽然喷出逆血,不过行动还很是不便。
因此上尽管他反应很快,可是却力不从心。
好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才将让他感到手脚发凉的剑丝解决掉。
有了这一番折腾,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衣女子掏出阵旗,从容的进入到尚未破灭的五行锁山阵之中。
宫装女子那里也差不多,虽然她并未受到破阵珠的波及,不过本体实力不是太高,只是结丹初期的修为。
在面对着令人闻声丧胆的剑修绝技,也是只有抵抗之力,而全无反击之能。
等她将击向自己的剑丝用绿如意解决之后,耳中已经全是叮叮当当之音了。
那当当之声听的她心急如焚,虽然不知道这有何用意,但也知道和取走九叶连心草有关。
当下也来不及喘口气,手中绿如意一摆,扭头冲着血衣老祖喊道:“花兄我们快快出手,不能让那白衣小贱人得逞。”
说罢也不等血衣老祖回应,足下一点就如同一支离弦的利箭一般冲着五行锁山阵飞去。
人尚在途中,手中的绿如意就连连挥舞,发出道道光芒。
听到宫装女子的喊话之后,满脸血迹的血衣老祖,朝她微微一笑,如同一只厉鬼一般。
口中发出一声阴柔的怒喝,大声说道:“好!”
然后伸手一招,原本在他头顶漂浮的手帕突然到了他的脚下。
血衣老祖身子一动之下,就站到了上面,接着把法决一掐就向五行锁山阵处飞去。
只是此手帕并不是专门用来飞行的法器,因此上速度并不是很快。
但是血衣老祖法力受损,此刻自身飞行速度更慢,只能委身于此。
手掌一伸,一只锈迹斑斑的青铜戈就出现在他手中,上面光芒大作,变作一丈长短。
血衣老祖双手持戈,面色狰狞的向白衣女子处疾行而去。
人尚在半途,一只斑斓猛虎就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上面,只不过却是由光芒组成的,不是实质。
宫装女子更快,此时已经到达大阵处,并且已经和五行锁山阵交上了手。
绿光飞舞,刚到空中就变成了一个尖锐的锥状物体。
光锥带着呼啸声猛地撞向明灭不定的五彩光罩,发出巨大的爆炸声。
光罩此刻早就到了穷途陌路,只是光椎却依然攻不破。
大阵里面叮叮当当之声变的更加急速,如同生死时速一般,宫装女子的心也变得更加焦急起来。
就在她准备再换一种攻击方式的时候,忽然听闻背后响起一声惊天虎吼,然后一股腥风过后,一个庞然大物就出现在大阵光幕前边。
粗大的手掌带着闪烁着寒芒的钩爪,猛然落下,让光幕晃动不止,仿佛随时都要裂开的样子。
宫装女子心中一喜,当下把手中如意挥舞的更加急促,一道道光锥向光幕撞去。
然后这才扭头冲着脸色苍白的血衣老祖笑着说道:“想不到花兄竟然还有封灵器这种难得的宝物。
这样一来我们拿到九叶连心草的把握就更大了。”
血衣老祖虽然性格怪癖,但是此时对于救下自己性命的宫装女子却是心存感激,当下忍着自身的强烈不适说道:
“百灵妹子说笑了,这也是为兄在机缘巧合之下才取得的,不过这五行锁山阵并不好对付。
上次为兄独自一人,动用各种手段,一刻不停的轰击了半月有余,也只不过是让它色彩变暗了一分,离真正破阵还不知差多远。
而且这种法阵,自我恢复能力超强,只要你一停下攻击,就会自动补充消耗的能量。
所以眼前这光罩看似虚幻,在没有五行盘克制的情况下却也不是那样好攻破。
不然的话也不会在破阵珠的余波之下,还能够保持不破。
五行之力,相辅相成,生生不息,绝对不是那样说说而已!”
听到血衣老祖这样说道宫装女子有些急眼了,面露忧色说道:
“怎么花兄,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把这传闻中的灵药取走不成?”
“当然不是,此等宝物自然是向你我二人这样的有才之人才能拥有,向那白衣贱人怎能配的上。”
血衣老祖停顿了一下才说道:
“五行锁山阵固然号称龟壳,但是承受了这么多的攻击此时早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任它怎样坚固,此时都抵挡不住为兄这黑煞虎灵的攻击!”
宫装女子闻言呆了一呆,看着在凶虎威势滔天的攻击之下依旧未破光罩,眼中满是不解的望向血衣老祖。
意思很是明显,既然你说的这样信心十足,为何这大阵还是不破?
血衣老祖自然明白她眼神中的含义,微微一下之后,说道:“为兄自有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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