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的牙齿碰到她的皮肤,锋利而带着寒意,急促的动作仿佛狼吞虎咽一般,冷季从来没有想过,人的牙齿会是这样的触感,根本就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只感觉到脖子间有冰凉的液体在皮肤外面流淌着,冷季知道,那是它的唾液,眼前景象模糊,冷季看着自己的匕朝着它的脖子插了进去,暖暖的灯光从空中打下来,却带着止不住的寒意。
匕划开了它的皮肤,露出里面红的肌肉,还没来得及看清,令人指的疼痛从脖子下的皮肤传来,刺激着她的神经,冷季只感觉脖子仿佛被撕开了一个口,静脉的血液湍急地涌出,一时间体内温热的液体跟它冰凉的唾液混在一起。
僵硬着手臂愣了愣,冷季才意识到,它咬破了她的皮肤。
该,该死的……咬紧牙,冷季才忍住没叫出声来。不知道是因为疼痛还是因为被撕咬,泪水瞬间就充盈了眼睛,本来朦胧的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疼痛仿佛占据了身体的绝大部分,逼迫着她放弃身体的控制权。痛觉传递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里头,冷汗从额头滑下,混在脖子旁的液体里头,冷季的手抖得越来越厉害,有那么一刻,她差点就要松开握住匕的左手了。
不仅是视野,意识也开始变得有些模糊,理智被逼到角落里头,刀尖已经戳进了丧尸的脖子里头,冷季却使不出更多的力气继续捅下去,它的呼吸声在耳边一直回荡着,急促得真实,像极了一个人现了什么能满足他**的东西后,抑制不住身体里的兴奋。
血液在血管里急的流淌,然后透过伤口前仆后继地涌出体外,咬着牙,牙龈都快被冷季咬出血来了,仅凭着残存的意志,冷季睁着眼从浑浊的视线里看着自己的匕,无力的左手始终不愿意放下,可无论怎么努力,冷季都无法再将它往里推半分。
就差……就差一点。
晕眩的感觉从脑袋的深处传来,愈剧烈的无力感透过手臂传到心脏,头顶上冷冷的灯光洒到她身上,温热的血液流到地面,又染红了一块灰色的地面。
手无论如何……都使不上力,明明,只是差那一点。冷季绝望地闭上眼睛,左手已经感受不到握住的匕了,呼吸变得有些哽咽,喉咙不出声音,只有耳边那狼吞虎咽的声音止不住地传入脑海里。
该死的……
泪水从合上的眼睛里流出来,牙龈冒出的血液流进喉咙,咬着牙,不甘心的心情蔓延到全身。
那怕一点……只要能使上一点力气……
想着,左手仿佛恢复了知觉,最后一次,用尽最后所有的力量,手指紧紧握住刀柄绝不松开,刀刃听从着意识的使唤,再一次,划破了丧尸的皮肤。
刀尖戳到坚硬的骨头,凭着顽强的意志,冷季硬是一刀戳开了它。
闭上眼睛,什么东西都感觉不到,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刚刚那一击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精力,终于,她只能任由着意识离自己远去。冷季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成功了,血液还是从身体源源不断地流逝着。
如果她失败了,她只希望自己的死样别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