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德容也是震惊无比,他连忙挣脱开张墨,顾不得肩膀上传来的铁钳般的疼痛,飞快地观察着心电图显示以及透视设备,半响后他像是苍老了几岁般颓然坐倒。
“他到底怎么了!?”张墨大声质问道。
“进化者...的血液...也不行...病毒原体...发生了...异变...”马德容面如死灰。
听完马德容的话张墨神sè变幻,他连忙扑在王阔身前,望着王阔,此刻王阔脸上已经重新布满了无数黑紫、鲜红的血丝,显得狰狞无比,他的手指也已经将床单抠破,指尖都被磨破了,足可见他的痛苦,而心电图显示他的心跳也在几息间超过了正常人类心跳的数倍!
“还能挽救吗!?你可以再抽血,抽多少都没事!”张墨低吼着。
“没用的...没用的,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张墨怔住了,松开了马德容的衣服,陷入了沉默,他默不出声的抽出一根烟颤巍巍的给自己叼上后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打火机,心烦意乱的将烟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怔怔坐在床边上,望着不断痛苦挣扎的王阔,额角无数的青筋暴起。
“老王,你一定听到娜娜的话了吧,要好好活着!你要坚持下去!”
“你他-妈的听到没有啊?!”
没有回应,王阔依然在昏迷中挣扎着,呼吸愈加的急促、激烈,张墨拳头紧紧握着。
片刻后,王阔脸上仍然满布黑紫、鲜红的血丝,邪异可怖的血丝没有丝毫消退,但王阔的挣扎却弱了下来,心电图也放慢了下来,张墨默不作声。
半响后,王阔一直紧紧攥住床单的手无力地松开,神sè虽然显得痛苦狰狞,但却不再变化了,张墨依然默不作声。
当心电图显示出的波形线缓慢地降低,直至完全变成横线,张墨手指都在颤抖着,他抽搐着,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半响,许久,心电图再没有任何起伏,王阔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他...死了。”马德容叹息道。
张墨猛地抬头,目光骇人:“不,他没有死!”
马德容叹息一声不再出声,显然进化者的血液对病毒原体并不起作用的结果也让他十分失望,受到了打击。
张墨不再去看马德容,他用力握住王阔渐渐冰凉的手掌。
陷入了曾经的回忆。
......
啪!
初中的时候,张墨还小,课堂上一个高大的男老师朝着张墨的脸上抡了一嘴巴:“张墨,再敢跟老师顶嘴?反了你了”
全班鸦雀无声,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没有一个人敢替张墨说话。
“老师不准打人的!”寂静中一个偏瘦的学生小腿微颤着,却站起身子瞪着那个老师。
“王阔,坐回你的座位!”
“不!”瘦弱但倔强的身躯下,王阔毫不退让。
“cāo!”
张墨感受着脸上**辣地疼,用力顶在老师的胸膛上,把老师顶开数米的距离。
“反了你了!”老师愤怒地叫道,大手抡圆了朝着张墨打了过来。
砰!
一个板凳砸向了高大老师,王阔上前与张墨并肩站在一起怒视老师。
后果是两人被学校严重处分,险些被勒令退学。
...
“张墨,快跑!”
刚上高中时,年少轻狂的张墨招惹了其他班的小混混,夜sè中当其他班级几十号子手持棍棒的小混混堵住他的那个时候,他才发现周围那些曾经称兄道弟的哥们儿都躲得远远地,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只有王阔一个人发疯似得替张墨挡着那些人。
那天夜里大雨倾盆!
最终两个人都倒在了地上被小混混们厮打了半天打累了之后才散去。
他清楚地看到那瓢泼的大雨中映衬出两个走路一瘸一拐的少年。
“王阔。”
“嗯?”
“你干嘛要出来,白挨一顿打。”
“cāo,咱是兄弟嘛!”
.......
咱是兄弟嘛!
当年那句稚嫩的话依稀在张墨脑海中回荡着,张墨微微有些哽咽。
“老王,你这辈子比我张墨苦啊,我好歹有个希望,可你呢,眼睁睁看着亲人爱人离去却无能为力,现如今让你去舍命保护的人都去了,所以你也跟着走了,可你他-妈的不仗义啊,难道老子就不重要吗?”
“哈哈...开玩笑的,我知道,一旦我出了事情,不管多危险你也会和我站在一起的,哪怕全世界都与我为敌,我知道也会有你和姑妈站在我的身后的!”张墨笑着笑着最后还是哭了。
“老子他...妈-的不准你走!”张墨大声嘶吼,凄厉无比。
半响,没有任何人回应,张墨宛如木偶。
他默然地将王阔的尸身安置好,然后缓缓地走出了实验室。
“当然了,王阔,你要知道我这辈子也就他-妈你这一个兄弟而已,你能替老子拼命我也能,不就是一条命吗?老子还真给得起!!”
张墨毅然站在阳台之上,并不高大的身影却像是来自深渊的恶魔,俯视着楼下周围上百名全副武装、将枪口对准他的士兵,仰天长啸:
“杀人抵命,欠债还钱!还我兄弟命来!!
既然你们都想杀我,来啊!那就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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