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泊看戏般抱剑立在一侧,将眼前的一幕尽收眼底,微风吹拂着他的长发,他的衣摆也跟着风轻轻晃动。
当薛滟滟三言两语就将秦家两个地级镖师说服,不知为何,他的心底似乎被什么东西轻轻拂了一下。
这是第一次有人为他筹谋。
他自穿来时就会了隐忍,羽翼未丰之时惯会藏拙,于是所有人都以为他软弱可欺,也因此,他若想要什么东西都不会明着表示,而是暗暗夺取。
天不予,吾自取,这是他的信条。
像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一个人坚定的禹禹独行,不会有人理解他,他也不需要别人的理解。
可薛滟滟在光明下为他争取,他冷淡的眼底难得闪现出一丝茫然的情绪。
其实有人帮他的感觉并不坏。
即便他心知她帮他只是为了活下去。
……
薛滟滟将书中江易之死因的真相卖给了秦家的两位镖师,他们同意回去上报族老,然后约定巳时带人来江家查案和公证。
目送秦氏兄弟的离去,终于,满地尸体的大街上只剩薛滟滟和江随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么?”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声音里宛如淬了冰。
“我只是做我分内的事罢了。”薛滟滟垂睫道:“我说过,我愿意归顺你,只要我活着,我也绝不会害你。”
“那你给秦薄司递的镖是怎么回事?”江随泊笑得冷冽,“这就是你说的不会害我?”
薛滟滟心里咯噔一下,他果然知道了。
江随泊的情报组织神通广大,这世上能有什么秘密是他不知道的?
但是知道也没办法阻止。
毕竟薛滟滟同样知道江随泊的秘密,知道目前的他对付不了秦家。
她的全知既是她能在他手里活下去的条件,也是他一定会杀了自己的原因。
但至少,现在的他终究不是书中后期时,那个执掌三界,翻云覆雨的惊世魔尊,她还能苟一段时间。
薛滟滟咬牙笑道:“那也是我死后的事了不是吗?
那个镖我加了本命封印,我死了,你的秘密才会公之于众,所以,我活着的时候我依然全心全意为魔君效忠,并不冲突。”
“你在耍我?钻空子?嗯?”
“不敢。”她依旧低眉顺眼,让人宛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江随泊:“……”
江随泊:“不能死?呵,可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太多了。”
他忽然走近她,挑起她的一绺长发,放在鼻息间好奇的嗅了嗅,
从之前就发现了,她的身上有种淡淡的幽香,像是夹杂着雨水味道的月季香,那种复杂甘冽的尾调,让人很想亲近。
他挨得太近了,鼻息喷薄间,薛滟滟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的后退两步,结果踩到地面的断肢,脚底嘎嘣一下,挺响,却也让她差点摔个**斗,可她真的要跌落在地时,他拽住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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