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大门终于关上了,这屋子里只剩下晨馨和她极其厌恶的老头!
沐雪松笑得极其猥琐,却又极其得意,他坐到晨馨的身边,伸手圈住晨馨的身子,轻轻的嗅着她的体味,晨馨实在觉得恶心,不仅仅是这一身酒味,还有这刺鼻的口臭和汗味,她想忍,但是忍不了,几乎是本能的将头转向另一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避开那难以承受的气味!
可是,沐雪松像是被激怒了,他伸手死死的捏住晨馨的下巴,将她的头扭过来面对着自己,对着她极其轻蔑的斥道:“你这**,装什么清纯?你和李长生私会之事早已满朝满宫皆知,你父皇还将你这嫁不出去破鞋嫁给本将军,美其名曰最得宠的公主,最隆重的嫁礼,实在令人恶心!难道你敢说……你还是雏?”
新婚之夜被丈夫质问是否是处女,对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莫大的侮辱!
然而,他用的字眼不是“处女”二字,而是“雏”!
晨馨虽身居深宫,到底是大了,她明白这个“雏”字是男人对贡献初夜的风尘女子的称呼!
所以,在众人的眼里,其实她就是个肮脏的女人!
她忽然笑了,不像自嘲,这种轻蔑的冷意恰恰是对着沐雪松的:“不是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一样照娶?!难道你还敢抗旨?君要臣死,臣不想死也不得不死!你的后半生,就只配跟本公主这种货色纠缠在一起!”
她知道,这世间有一句话,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恰恰,她遇到的男人,在这世上还活着的,都不是“不要脸”的!
所以,她只有比他们的脸皮更厚,才能战胜他们!
直到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激怒对手真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情!
对面沐雪松的脸因为愤怒和羞辱变得极度扭曲和狂躁,他狠狠的了晨馨一个响亮的耳光,将晨馨打倒在床上,怒然欺身靠近,瞪着深邃的眼眸,爆吼道:“你这个下贱的胚子,还有脸说出来!你真以为你是什么尊贵的公主,王氏死了之后,你简直连只狗都不如,你不过是你父皇用来挟制我们沐家的棋子!这一刻,我是如此的痛恨你及笄,若不是你及笄了,能嫁人了,我的爱妻又怎么会无辜惨死?你敢说,你对你父皇毒害我亡妻之事毫不知晓吗?!”
真相来得猝不及防,但是必须承认,她对沐雪松亡妻之事没有任何了解,难道,她真的被曦泽又摆了一道?
她麻木而空洞的眼神中,倒映着沐雪松暴戾而扭曲的面容,仿佛举起屠刀睁开大嘴露出血红獠牙的恶魔,在这迷乱的夜,疯了一般的朝着她扑来!
下一瞬,她完美的嫁衣便在这彻底混乱的夜幕中便撕裂成一堆碎屑!
她的后悔已经彻底来不及了!
她以为她说了慌,就会让沐雪松因为厌恶而放过自己,可是,那激烈的侮辱彻底激起一个男人强烈的自尊心,这一夜,确实是她的初夜,在不可想象的疯狂中,变成空前绝后的噩梦!
“啊啊啊啊”
最后,这夜色中只剩下晨馨歇斯底里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