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翼是现任穆家族长的嫡长子,他比穆子楚大两岁,名为穆子楚堂兄,实为穆子楚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他早已因不能继承父亲的族长之位而对穆子楚耿耿于怀,奈何穆子楚才华过人,又有楚氏鼎力相助,外加当年的穆楚协定,多年来不得不伏低做小隐忍不发。
“你敢!”唐文清听了天时的话,一下子从椅子里跳了起来。
天时挑了挑眉梢,“我是为夺王位能给亲生父亲下毒接连斩杀几位兄弟的萧演,我又因何不敢?!”
唐文清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是了,在棋局当中,天时已不是任由自己呼喝来去的朗乾门长老,而是狠毒的萧演,的确没什么不敢的。
唐文清站起身来,一言不发地向门外走去。
天时的质问从唐文清身后传来,“清少爷不出手应招儿吗?”
唐文清满是疲惫,“改日再说吧!”他此时实在是心绪烦乱。
可天时接下来的话,成功地留住了唐文清离去的脚步,“清少爷可知,主上曾有寻死之意?”
“你说什么?”唐文清霍然转身去抓天时胸前的衣裳,“心儿怎会寻死?”
天时轻松躲过唐文清的手,对视着唐文清那难以置信的目光,口齿清晰地说,“去年秋天,经朗乾门倾力整理的几百幅地图齐齐聚于主上手中,主上不眠不休在房中看了七日,看完后十几日未曾说过一句话,连宗门事务都无心过问,直至我去询问夜家三郎今岁是否回天佑,可需准备一二?主上这才开始重新打理宗门,随后和夜杰一同出发,却过佑都而不入,一直向北进入狄国境内,连年都是在路上过的,今岁二月,我们一行人到达了狄国最北边境,那可是真正的天尽头!”
唐文清整个人都呆住了,原来,心儿并不是忙于事务,她就跟在夜杰身边,竟然过家门而不入,她,其实根本不想回来。
看着唐文清呆若木鸡的样子,天时心里产生了一丝痛楚的快感,凭什么只有自己一个人因情牵肠挂肚,为呵护主上日夜忧心,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小少年,就可肆意地在主上面前争风吃醋卖弄风情?!
天时上前一步,逼近唐文清,“清少爷可见过滔天巨浪裹挟着房子大小的冰块,惊涛拍岸声震十里,让山都在微微晃动?!那样的情况下,任由你武功再高也会顷刻间被拍成碎片。可是,”天时骤然间提高了声音,“主上在那一步就可迈入深渊的悬崖边整整站了三天三夜啊!还一直死死地盯着那杀人的海浪,一副恨不得投身其间的样子,地利吓得想在主上腰间拴上绳子,只可惜主上离崖边实在太近了,他不敢轻举妄动,独秀都快疯了,哭着问我,‘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啊?’我好不容易想到了法子,对主上谎称天佑有变,主上这才离开那里,回到了佑都。”< 更新更快 就在笔趣网 www.biquw.com >